第二天,孫維梁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房間,武功要練,事也要繼續做,兩邊都不能荒廢。練好武功,可以自保;做好事業,才能賺到足夠的錢養家吶。
秦彥閣昨晚已經回來,今天一大早就趕過來,要跟孫維梁彙報成果。
經過昨晚與孫忠義的一番長談,孫維梁已經對白玉堂這條線不抱什麼希望了。白家和胡家就是一丘之貉,白玉堂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情報?就算提供一些,怕也是擾亂自己視線,給自己搗亂的線索。
秦彥閣卻很是興奮,一見到孫維梁就喜形於色的告訴孫維梁,有大發現!
孫維梁的反應在秦彥閣的眼裡,就是非常的鎮定,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意思。
“喔?說說看。”
“白玉堂承認,有外人跟他接觸,要一起對付胡家。”秦彥閣興奮道,“白玉堂答應做我們的臥底,只要確定下偷襲胡家的時間,他會想辦法通知到我們。我們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嗯,是個大突破!”孫維梁贊許的點點頭,臉上仍然沒有幾分興奮的意思,“除此之外呢?白玉堂可有告訴你此案的一些內情?譬如白家為什麼遭到滅門的偷襲?得罪了什麼人等。”
“我問過,白玉堂不說。”秦彥閣有些無奈,“白家一些事情,白玉堂畢竟離家多年,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孫維梁看著秦彥閣,本想告訴他自己這邊的進展,可是一想到胡小妹,便是心中一痛,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致,只是無力的搖搖頭,表示知道了。
孫維梁對胡小妹印象很不錯,當然也私下裡偷偷想過兩人這麼相處下去,日久生情,最終走在一起的浪漫愛情故事。沒想到,故事還沒開始,便生生的斷了。
饒是如此,孫維梁心中仍然感到很不舒服,彷彿壓了一塊巨石在心頭,堵得厲害,又沒個人可以傾訴,想發洩也沒有由頭。這種感覺讓孫維梁很彆扭,只能拼命以他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個策略直到昨晚,還很成功。自己打坐練習吐納之氣,心情非常平靜。然而現在,孫維梁卻發現,轉移注意力,僅僅是治標,不過將那不舒服的感覺往後拖延而已。只要想起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會出現,而且由於可以壓抑的緣故,來的往往比剛開始還要厲害。
秦彥閣發現了孫維梁的異常,關切的問道:“主公可是累了?”
是有點累,不過沒關係。”孫維梁抹了把臉,說道,“你小子可以啊,竟然還真的從白玉堂那裡撬出一些價值出來。我現在腦子有些不夠用,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好,只說七分留著三分讓我猜,我會讓你失望的。”
秦彥閣笑了,“說起來,還是湊巧。本來我挖空心思與白玉堂湊近乎,找共同話題,就是想那白玉堂能夠接受我,對我開啟話匣子。誰知我倆的關係倒是上升到朋友的關係了,甚至可以說無話不談。但對白家的案子,白玉堂始終不願意跟我說起。
後來我幾乎要放棄了。畢竟做到這種程度,白玉堂還不說,那我只能認為,白玉堂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挖掘的有用情報,已經不值得我再挖掘下去。
這些天的功夫,就當我交了一個朋友好了。我這種人,真正的朋友很少,能與白玉堂交上朋友,我覺得一番辛苦沒有白費,還算得上值。”
“我很是好奇,你怎麼跟白玉堂交上朋友的。”孫維梁笑道,“那種人,值得你交往嗎?”
“主公,僅從一個人的過去取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得出的結論一定是有失偏頗的。白玉堂過去做的事確實有些上不了檯面。但白玉堂過去這些年,確實經歷了不少,現在又經歷了白家慘案,浪子回頭的白玉堂,僅僅憑藉這些閱歷,就足以讓他重新崛起。何況,白家的家底,不可能被一夜掏空,白玉堂完全有東山再起的本錢。說實話,我看好白玉堂日後能夠成為一個人物。”
“你這麼看好白玉堂,倒是讓我對他也有了幾分興趣。你看著安排,找個合適的時間,我與他見見。說不定,我也會喜歡上你這位新朋友。”孫維梁點頭說道。
“那就不用安排了。”秦彥閣連忙道,“主公看上去精神有些不濟,定是沒休息好。我這就去找白玉堂,安排今天下午見面,剩下的時間,主公大可休息休息。”
孫維梁知道自己精神不濟的真正原因,也不說破。想想自己今天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
孫維梁的本來計劃裡,這些天,都是想方設法陪胡小妹做這做那的。現在自然是不成了。無論公事還是私事,都有人在擔著,不需要孫維梁插手過問。孫維梁一時間,還真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
秦彥閣迅速離開,孫維梁當然不能像秦彥閣說的那樣重新躺回去睡覺,想做點什麼又提不起精神,無聊的轉了幾圈,便出門去找孫忠義說話。
孫忠義看見孫維梁,頭一句話便是“昨晚一直在練吐納?”
孫維梁驚訝了,“這你也看得出來?”
“剛開始練吐納,最耗精氣神。看你雙目無神,面色晦暗,明顯的精神力透支。我要是還看不出來,白活這把年紀了。”
孫維梁吐吐舌頭,“難道我太心急,練得太猛了?會不會有什麼負作用?”
“負作用倒不至於。”孫忠義想了想,招手道,“你跟我來。”
孫維梁不禁又是一陣激動:難道,忠叔這是要給自己開小灶,弄些靈丹妙藥來給自己調理身體?
孫維梁彷彿懷揣著一個小兔子,撲通撲通的,小心翼翼的跟著孫忠義,眼看著他開啟地窖門,點燃裡面的風燈,地窖裡面還有兩道門,一一透過後,終於來到一處十來平方的所在。
“這麼隱秘!”孫維梁縮縮肩膀,“是忠叔儲藏珍貴收藏的所在吧?”
“這些東西不能見光,必須在地底下才行。”孫忠義說道。
孫維梁這才發現,這裡的照明不再是外面煙熏火燎的風燈,而是換成了夜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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