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寒的性子,遇到這種事情肯定要沖到慕紅顏的面前問個清楚的,但這一次他沒有。
他是個有自尊的男人,也是季宅的少爺,他不能把自己的尊嚴和季宅的尊嚴拿到那個女人的面前,任由她無情的踩踏。
既然她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那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的戒指,還是他叫大哥去給自己取回來的,大哥還調戲他,說他是不是要求婚了,大哥可能是季家最後一個結婚的人了,誰曾想,現在……
冷笑著,季寒開著車,飛快的駛入車流,在透過季宅的那條專屬道路時,他看見鬱郁蔥蔥的樹木,看到那些長得茂盛的花草,心覺得悽涼萬分,捏著一路的戒指盒突然在半空滑過一道拋物線,掉在了草叢裡。
慕紅顏,是我季寒瞎了眼,才會愛你這麼多年。
今晚的季宅很熱鬧,一向不愛喝酒的樂喬今晚也喝了許多,季沉扶著有些醉意的她到花園裡醒酒,方圓也帶著自己的妻女回家了,只季綿綿這麼晚了還出門,季珏擔心她出事,不過看到她臉紅的模樣,大概猜到了什麼,叮囑了安全的事情之後,讓她出去了。
季珏是季家三小隻活的最清楚明白的人,他許是跟了季沉的性子,任何時候都冷靜、沉穩,沒有絲毫的慌亂。
許是在部隊裡久了的關系,他的觀察力極為敏銳,一晚下來,已經看出了季寒的不對勁,還有季綿綿的心不在焉,以及……方庭庭對他的暗示和喜歡。
他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弟弟妹妹都有了喜歡的人,可偏偏他,似乎帝不大喜歡他動心,只想讓他一心一意為國家效力,他對任何人都沒什麼情情愛愛的想法。
不過對方庭庭,他是較特殊的,因為方庭庭原本是有個弟弟的,但那個弟弟還沒出生被害死了,害死她弟弟的人,正是喜歡關厲珏的女人,聽說那女人已經自盡了,但母親樂喬一直在自責,認為季家欠了方家,時常囑咐他對方庭庭好一點,他只好把方庭庭當做親妹妹還要親的妹妹對待了。
唔,至少待遇是這樣的,但也因為如此,導致方庭庭一直以為他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青梅竹馬,本該在一塊的。
幹咳一聲,季珏收了自己的心思,了樓。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正是為了紀念那個救了母親樂喬的男人,也是關家的大少爺關厲珏,那個所謂的舅舅,他聽說過,是個很聰明的人,只可惜走錯了道。
坐在書房裡,季珏開始看自己帶回來的一些件,他這次回家有一個星期的假,但他不想浪費了時間,回去之後還有一次軍事演習,他可不想破了自己連勝十三場的記錄。
這邊廂,季沉和著話。
“季沉,你發現沒有,小寒今晚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問了兩句慕紅顏,他一張臉沉的嚇人,你說,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到了樂喬這個年紀,也是擔心擔心自己的兒女了。
季沉一邊給她按摩太陽xue,一邊道:“他已經二十四歲了,還自己建立了公司,想來能處理公司的事情,也能處理感情的問題,你別操心了。”
“慕紅顏那孩子我見過好幾次了,是個很乖巧懂事的姑娘,又聰明,他們倆建立公司那會兒,你不也想著要投資麼,可當時她是怎麼說的,你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了。”
“這不是了,那姑娘啊,是個有野心的,他們慕家在帝都的地位也不低,聽說她母親還是英國的貴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