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我要去臨城那邊旅遊一趟。”
“你才不是去旅遊,你根本是在跟蹤!”樂喬瞪著這個男人,目光對他那清冽的黑眸,她竟然有點害怕。
吞了吞口水,樂喬怒道:“如果我告訴別人,堂堂岳家大公子在江州,甚至成為一個跟蹤狂,你覺得你……”
“你不會的,我相信你。”
樂喬一怔。
“你、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告訴別人?”
“因為我這次來,只是為了體驗一種新的、與眾不同的生活,而你是絕對不會幹涉我、阻止我的,況且我可沒害人,也沒帶人在身邊,我是自由的,不是嗎?”
他沒有試圖危害z國的利益,更加沒有想要傷害誰,他只是想過一次自由自在的生活,這好像不關任何人的事,也沒有妨礙到別人。
樂喬之前很好,算嶽溟喜歡作為“狐貍”的自己,也不至於丟下自己在國帝都的一切來到這裡,可現在聽了他這番話,看著他悠然而又平靜的神色,樂喬好像懂得了什麼。
對於有些人來說,自由,才是最渴望,最奢侈的。
“總之,我不管你去哪裡,你不準再跟蹤我。”
“我沒有跟蹤你。”嶽溟淡淡道,看了樂喬一眼,兀自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經濟雜志。
樂喬愣住,隨即哼了一聲,壓低了嗓音,“如果你沒有跟蹤我的話,怎麼會坐在我旁邊?雖然我不知道你買的是哪裡的票,可也不可能這麼巧合吧?”
她加重了“巧合”這兩個字的語調,是為了突出自己的不信。
嶽溟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座位的確不在這裡,“我和人換了位置,我不喜歡我位置旁邊的那個人。”
換言之,他喜歡現在旁邊的人。
看著這個男人,樂喬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了。
他說得對,他沒有惡意,沒有想要傷害別人,她沒資格強求他離開。
想了想,樂喬道:“我去臨城做我自己的事情,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的話,我能確定你是在跟蹤我,到時候別怪我動用法律手段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法律?”
“哼。”樂喬哼了一聲,傲嬌的轉過頭,開始看自己的書。
雖然說是在看書,可身邊坐著一個和自己牽扯太多的男人,這個男人的身份還那麼不簡單,她怎麼可能靜得下心來?
拿著筆,在書寫了一些話,樂喬寫的認真,沒注意到身側的一道目光看過來。
她寫的那句話,震撼了嶽溟的心,心跳都在這個時候莫名的加快。
——我不能邊走邊愛,因為眼前的你擋住了人山人海。
她筆下的“你”,是她的丈夫季沉嗎?
他知道樂喬和季沉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從他得知樂喬的真實身份時,他開始調查樂喬的每一件事了,哪怕是她和季沉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他都很好。
他們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他不想打擾,可他忍不住。
想奪走她的幸福,把她佔為己有,可嶽溟的心裡依舊渴望著她像狐貍一樣看自己,眼滿是欣賞,滿是淡淡的喜歡。
這夢,他編織起來,把她當做狐貍裝進自己的夢裡,而非楊樂喬。
跟在她的身邊,也只是希望這個夢能夠再長一點,再美好一點。
其實對,嶽溟是個當初的穆淩峰還要深沉、還要可怕、還要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