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萊爾點了點頭:“要小心切爾西,阿羅肯定會用他來淡化我們的關系。”
“我會用盾牌術隔絕的。”克勞蒂亞連忙說。
“也只能這樣了。這次我們狠狠地得罪了切爾西——當然,得不得罪都沒有什麼區別。”
伊利薩爾連忙說:“不如我們先回去。德納利家族在盟約上已經記錄在了卡倫名下。兩個家族合併的事情要詳細的告訴坦尼亞。”雖然他沒有說出口,但卡萊爾和愛德華已經明瞭他的意思。雖然德納利家族一直以來都站在卡倫這邊,把卡倫視為家人,但彼此之間的關系畢竟比不上卡倫一家之間的親密。這次在沃特拉,阿羅一定會把德納利成員與卡倫隔開,克勞蒂亞不能同時顧及這麼多成員。
卡萊爾表示了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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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你的膽子又變小了,卡萊爾。”阿羅領著侍衛們出現在城堡外面,這次馬庫斯代替了凱厄斯,他冷淡的站在阿羅的旁邊,在看著卡萊爾的時候挑了挑眉毛。
阿羅握住了馬庫斯的手,神色微動了一下,臉上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事實上有不得不去處理的事情。所以一部分成員要先離開。”卡萊爾笑著回答。
“德納利和卡倫家族合併的事情麼?”阿羅嗤笑了一聲,無比慵懶的伸了伸手:“你現在還在懼怕麼?”
卡萊爾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我從未懼怕過,如果果然有不安,也是心生仰慕,不得不慎重。”
阿羅沒有讀到任何東西,厭惡一般的甩開他的手,冷笑一聲:“心生仰慕?啊……這絕對是我幾千年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切爾西,你說是不是?”切爾西哼了一聲。
自從他們扯破了臉皮,阿羅越來越不耐煩在這群可惡的卡倫面前上演曾經熱衷的劇目,索性收起了臉上的虛假的笑容——只帶出了殘存的已經深入骨髓的一點紳士禮儀。
可是面對仍然溫和謙遜的卡萊爾,阿羅又忍不住憤怒,心裡不止一次的大罵虛偽。
“我想,我們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敘敘舊了。”卡萊爾跟著他們進了城堡,坐在沙發上笑得無比純良。
有什麼舊好敘!!阿羅張了張嘴,把這句話嚥了下去,換了個一個不太顯得氣急敗壞的說法:“真沒想到,偉大的素食者領袖竟然屈尊記得以前在沃爾圖裡做客的事……真是讓人瞠目結舌。”
“永遠不能忘記。”卡萊爾微微抬起身躬了一下:“沃爾圖裡是我在被轉化後,遇到的第一個文明而系統的家族。我從中得到了很多。感謝你——雖然離開時我說過,但我覺得再說一次——沃爾圖裡至關重要。”
阿羅愣了愣,一時有些恍惚,忽然再也忍不住,扯著嗓子低吼著:“所以你這樣來報答!”
“但於我來說,我的家人更重要。”卡萊爾平靜的回複他,看不到一絲自得,也當然沒有一絲的愧疚。他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理所當然,沃爾圖裡的專制不打破,他的家人與朋友永遠得不到保障。“你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每一個人。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當然不會!一個漸漸強大的素食者家族!!瞧瞧,他們現在已經做到如此地步!!如果能夠再來一次,他一定早早滅掉他們!!阿羅把拳頭握的“嘎吱”作響,氣呼呼的瞪著他。他當然不會放過他們!!尤其是卡萊爾!!
卡萊爾看了看阿羅狠厲的樣子,低低的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阿羅,我們只怕不是朋友了——哪怕以前是假裝的——但我知道,現在恐怕你裝都不想裝了。不過我仍希望,我們也不是敵人。”
阿羅看著卡萊爾仍然輕輕淡淡的說著話,哪怕這樣略顯示弱的話也說得如此自然坦率,反而顯得自己色厲內荏。阿羅一拳頭砸在了手邊的桌子上,大理石的桌面裂開了一個大大的縫子——彷彿他的怒氣已經隨著拳頭釋放了出來一樣,他飛快的收起了自己剛才的失態。
既然已經虧大了,就不要連臉面都丟了。“當然——我們當然不是敵人。”好像剛才的氣急敗壞不過是錯覺。阿羅微微合了閤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冷靜。
“事實上我很想邀請你們在沃爾圖裡做客。”阿羅的目光在卡萊爾、克勞蒂亞和愛德華身上打轉。
卡萊爾笑了笑,攤了攤手:“很榮幸得到您的邀請。不過我們不得不盡快趕回去,有些家事需要處理。如果不介意,非常樂意在處理完瑣事之後,才來叨擾。”
阿羅靜靜的看著他們,一言不發,把卡萊爾晾在了一邊。
過了好一會,他眼睛轉了轉,微微的依在了沙發的後背上,忽然換了一個話題:“聽說你們在埃及曾經遇到過羅馬尼亞的殘餘成員。”
“是的,確切的說,他們給了我們提示。”卡萊爾微笑著,不動聲色的強調了一下:“最近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恐怕有一段時間得待在美洲了。”
阿羅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冷冷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到了這裡——雖然中間確實縮減了很多情節,不過,總算能夠自圓其說。
明天結局了。
另有幾個番外會盡快送給大家。
現在已經準備了卡倫一家、希瑞爾、狼人等四篇番外,不知道有沒有大家特別想看的番外。可以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