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彙合 (第2/4頁)

“額……我想,或許進食了。我不太確定。”愛麗絲猶豫的說:“但她好像並沒有失去理智,她很清醒——可她的身體卻有慾望。我看到她在抗拒,可是,你知道,我們雖然在車裡,可是街上的人群讓她痛苦。賈斯帕和愛德華在她身邊,幫助她。”

“好。你們不要下車,直接開到目的地。我們在最終地點彙合。”幸運的是,天上飄著雪花,沒有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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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蒂亞並不是很饑餓,她並不是很想進食,可是大街上過往的人們,讓她的喉嚨越發的幹渴,灼熱。

她不想吸血,她只想咬他們——就像小時候面對一客蛋糕,哪怕不太餓,也忍不住想嘗一嘗。

而現在,那些美味的點心就在車外,她明明知道自己應該剋制,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想要沖出去。

賈斯帕和愛德華坐在她的兩邊,死死地反扭著她的胳膊——無論是愛德華,還是見慣新生兒的賈斯帕,都覺得克勞蒂亞的力氣出奇的大,他們兩個人才把她剋制住,其中還包括一個經驗豐富的賈斯帕。

愛麗絲把車開得飛快,時不時的從反光鏡裡看一下他們的情況。

克勞蒂亞看上去不算太糟,她見過其他的新生兒,克勞蒂亞比較起來,不算是最瘋狂的。

她皺了皺眉頭,怎麼又看到了那個莊園?愛德華認識麼?

“我也不認識。”愛德華回答她心裡的疑問。他自己也有些奇怪:“在哪裡的莊園?”

“美國,新澤西州。不過,我想它是農場。”

“新澤西……農場?”克勞蒂亞忽然安靜了一瞬。但很快,她又開始不受控制的露出了牙齒,眼睛也變得更加血紅。

幸運的是他們很快離開了市區,繞過幾個村莊,到了eosa驛站——正是寒風凜冽的日子,來旅遊的人並不多,克勞蒂亞也逐漸的冷靜下來。

她輕輕掙了一下手臂:“我沒事了。”

可是賈斯帕和愛德華都沒有放開她的手。

她皺了皺眉頭:“我已經沒事了。”轉過頭盯著愛德華:“我說,放開我!”

愛德華愣了愣,乖乖松開了她的手。

賈斯帕不贊同的搖搖頭:“這裡不行,等過一會。”

克勞蒂亞嘆了口氣,她覺得很累,可是身體卻毫無睡意——確切的說,她永遠無法睡著了。

“希瑞爾……他怎麼樣?”她任由賈斯帕壓制著手臂,低聲詢問。

愛麗絲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她:“放心,他很好——埃斯梅、羅莎莉和艾美特保護著他。”

克勞蒂亞點了點頭,沉默了半晌,低低的說:“我是吸血鬼了……”

“是的……感覺怎麼樣?”愛麗絲笑著問她。除了克勞蒂亞被轉化,他們再沒有其他的損失,而且,愛德華也不必再和她起爭執,愛麗絲覺得這個結局其實真的還不錯——雖然她仍然對沃爾圖裡感到痛恨。

克勞蒂亞仔細想了想,突如其來的轉化讓她沒有一點準備,可是對比被殺死,這個結局並非不能接受:“或許……耳聰目明?我不確定。”

愛麗絲把車開進了荒野,又往森林開進了一小段,才停下來:“到了!愛德華,沒錯吧?”

愛德華點了點頭。

克勞蒂亞和他們一起下了車。周圍沒有任何人類,這讓她感到放鬆。她發現自己彷彿身處一副高畫質的圖畫中——她甚至能看清樹葉的紋理。而同樣的,她聽到了樹葉落到地上的聲音。

“耳聰目明……我想是的。還不錯。”她笑了一下。

“我們再往裡走一走——這裡偶爾會有人來。”愛麗絲像往常一樣攀住克勞蒂亞的胳膊,笑眯眯的帶著她往一條荒草最為繁蕪的方向走去。靠近阿爾卑斯山,雪反而下的小了,不過她並沒有預見到太陽。

克勞蒂亞摸了摸愛麗絲的臉——沒有任何的不適,終於,她和他們有一樣的溫度了。她又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和手——和他們一樣的堅硬。

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或許這樣也不錯呢。雖然過程不是愉快,但結局卻很不錯。她偏過頭看了看一直觀察著她的愛德華——他們也沒有了爭吵的理由,如果他們之間曾有過戰爭,那麼冷戰過後,應該是她獲勝了。

愛德華和賈斯帕跟著兩位女士的身後,聽著周圍的動靜,也牢牢關注著克勞蒂亞。

“我們要去哪裡?”她有些新奇的看著四周的樹木——無論什麼戶外運動,正常的人類永遠都不可能前往這樣危險的地方,而作為吸血鬼,深入這樣的叢林,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

“還要再向前,那裡有一片山崖——那裡人類是上不去的。我們和卡萊爾在那裡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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