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頭疼地揉著太陽xue,要不是看著他心善,我真的一拳頭就讓他昏天暗地。
“好了。”小石背過身,顫巍巍緊張兮兮地脫掉上衣,因為夏日炎熱,他連褻衣也沒穿,現在就像只裸.奔的小雛雞,委屈兮兮地瞅著白輕輕。
“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惡心。”白輕輕留了一對兒鼻孔給兩眼冒水的小石:“這個月月錢加倍。”
小石聞言喜笑顏開:“多謝少爺~”
白輕輕聞了聞小石的上衣,小石不滿道:“少爺,別聞了,今天剛換的,還帶著香氣呢!”
這主僕倆...真是容易讓人誤解。
“...多謝白公子。”我接過衣服,又對著小石道:“小石,謝謝你...”
“不用謝我!這是我家少爺自作主張,如果是我,絕對不會拿自個青白開玩笑!”小石別扭地兩手環胸。
雖說小石是個僕人,可未免長得忒有點細皮嫩肉了,必然是白輕輕養得好吧...我覷了一眼白輕輕,他察覺到我的目光,倏地扭頭看向我:“小池姑娘,白某對男人不感興趣。”
你和我解釋幹嘛?莫名其妙,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都於我無關呀。
我沒有理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將衣服搭在頭頂:“...我們走吧?”
“...好。”白輕輕也不再多言,掛上笑臉,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我們三個,一個若無其事,一個無精打採,一個滿腹牢騷,頂著威風不減的烈日繼續趕路。
因為是從失魂谷側面出口離開,足足多繞了一圈才能回到千年谷口下坡那條溪澗處。
我們走到出口時,紅日又西偏了些許。
“...小池姑娘。”白輕輕停在谷口,“進了千年谷,以你的條件不能冒然頂著衣服進去。”會被發現。
“那我把衣服拿下,正好小石曬了一路了,趕緊穿上吧...”說著便要收起頭頂吸足陽光,略微發燙的衣裳。
“誒誒!不用,”白輕輕攔住我:“你拿著這個吧。”他從胸口處探出一塊木符。
柳木製成,令牌狀,上面畫著我看不懂的字,龍飛鳳舞。觸手寒涼,讓我有種安心感。
“唔...我應該早些想起來把這玩意兒交給你,滋陰物,興許能幫你恢複元氣。你帶著這個,進入千年谷便與常人無異了。不過還是要遮遮太陽。我吧...雖為大祭司,但是於鬼怪之道還不甚瞭解...”白輕輕意識到自己站在谷口已有多時,便走向千年谷,嘴裡不停:
“姨媽手下丫鬟秀兒是個行家裡手。我這職位說來好聽,實則是個擺設。我平日裡極少進入千年谷,倒不是不喜歡千年谷,而是有我討厭的人。哦,就是胡....”白輕輕擰眉想著。
“胡珂。”牢中的一幕幕又回到眼前似的,我回想起阮飛塵與那面具男的對話,脫口而出。
“你認識他?!”白輕輕詫異並警惕道:“他是十二劍客之首,你一個惡鬼怎會識得陽氣旺盛的男子?”
這話說得就沒道理了,我原先也不怎麼怕陽氣陽光的,只不過現在虛弱了些,不要以偏概全吧...
“不是,只是別人說起過...十二劍客名氣大,我一個小鬼自然仰慕的緊。”我舔舔幹枯的嘴唇,敷衍道。
“...你仰慕胡珂?”走在我旁邊的白輕輕停下腳步,順便也拉住了一頭向前沖的我。
“怎麼?”我看了眼被他攥緊的袖口,疑惑開口。
“不許仰慕他!”白輕輕陰沉著臉。
這一路,不管我如何與他不對付,他也最多是發個小脾氣,但這次似乎是真的生氣,像與胡珂有仇似的。
為什麼?
即將脫口而出的發問被我生生嚥下肚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哦。好...”
白輕輕面容緩和了一瞬,又繼而眼神複雜地望向地面,松開我的袖口:“我們快走吧,早些到達那裡,你也不用受這日頭高照的折磨。”
“嗯。”我輕聲應了一句,小石若有所思地轉著眼珠子,繼而若無其事地繼續帶路。
沒人願意再開口說話。一時間只留下腳步聲,千年谷谷口距離小鎮有段距離,勢必要經過我第一次來時掉下的那個洞口。
心裡有疑惑,又不知該不該問。白輕輕不常來千年谷,興許也不瞭解那山洞。關鍵是那山洞的出口正位於王雲玉廂房中,要是被他這個大侄子知道此事,不知作何反應...萬事都不如正事要緊,還是不要多事了...
“小池姑娘,渴嗎?”白輕輕打破了平靜,“我看你一直抿唇。千年谷有家燒餅店,賣的吃食參著生魂,少有人知。稍後我們先去那裡一趟,你不能一直這麼耗費體力...”
燒餅...“公子說的可是那牛家燒餅?!”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是穿插著寫,免得大家看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