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滿是招手的美豔女子,關小池瞅了一眼身旁的阮飛塵。
阮飛塵視若無睹,鎮定自若,一雙眼睛緊盯江面,不知想些什麼。
這家夥真是柳下惠轉世?
身後楊美人小跑而來。氣喘籲籲,香汗淋漓。
“呵!”關小池看向那楊美人,臉上的指印消失不見,一雙杏眼梨花帶雨,一襲白衣楚楚可憐。
“飛塵!”楊美人站定,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直看的關小池目瞪口呆。
阮飛塵好笑的捂住關小池的眼睛,將她半擁入懷“非禮勿視!”
你自己飽眼福,吃獨食兒,關小池抓著阮灰塵的手向下拉,氣極道:“你才是長針眼!”
楊美人貝齒緊咬,秀拳緊握,眼中的嫉恨一閃而過。
“楊美人,你是吃的苦頭還不夠,還是我的話你沒聽懂?”
阮飛塵按住掙紮的關小池,居高臨下看著楊美人——身後的柳枝兒,這話說得沒有溫度,倒似夢囈。
阮飛塵實在疲倦,嘴裡說著話,眼睛發著呆。
楊美人不解其意,只道是他瞧不起自己,一雙淚眼滿是幽怨。
欲語淚先流。
唉,真煩人,動輒就哭,阮飛塵不耐煩皺皺眉
“阮某還有要事,告辭。”不待楊美人阻攔,阮飛塵抓起關小池跳出畫舫,消失不見。
“阮飛塵!你給我站住!”還能聽到楊美人氣急敗壞的尖叫。
耳邊呼呼風聲,兩人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
會輕功就是好。
“嘖嘖,哭的梨花帶雨。”關小池一邊享受,一邊不忘諷刺“好像誰欺負她似的。”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玉牌樓的姑娘較之尚有不如。
“可不就是你欺負她嗎”阮飛塵笑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怎麼,心疼了?”關小池沒好氣兒道
“我不心疼,我肉疼。”阮飛塵摟著關小池的腰疾奔,關小池掐在他不安分的手上。
“夠了吧?!都這麼遠了!”關小池掙脫開。
“小池,你該剪指甲了!”阮飛塵心疼的看著自己紫一塊兒清一塊兒的手。
“不剪!殺狼利器!”
三更天,夜色淹沒紅男綠女,入了夜的冬城像條休眠的蛇。
二人在“鴛鴦金樓”客棧打尖兒,趕出死皮賴臉的阮飛塵,關小池才鬆口氣,連續幾日不得安穩入眠,麻溜的鑽進被窩。
不出意外,明早就能見到楊美人,甚至不用等到明天。
關小池窩在床上,閉上眼。
臨近夏天,冬城依舊透著一股寒氣,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