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蔚蔚突然靠了過來，聲音壓得更低了，“對了，說起孫樂菲，我聽說她倒大黴了。”
張蔚蔚一臉“有大秘密”的神情，顧暖冬覺得好笑，但還是配合著，露出一副“求共享”的表情。
“孫局長已經下臺了。”朝桌上的報紙努努嘴，張蔚蔚說著聽來的八卦訊息，“他得罪的人太多，競爭對手是個小心眼，他玩女人的訊息一傳出來，立馬就有人調查他。”
一手擋在嘴邊，張蔚蔚一雙眼警惕著周圍，“就因為這事，孫樂菲昨晚也遭了罪。”
孫樂菲在公司裡大鬧一場，一回家就看到李子誠留給她的離婚協議書。
找不到李子誠人，孫樂菲一個女人大晚上在外面晃盪，最後被幾個小混混拖去了巷子裡。
顧暖冬微微一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這事我是從我同學那聽來的，他就在警局工作。”以為顧暖冬不相信，張蔚蔚拍著胸脯保證，“聽說她不僅被輪了，掙扎的時候還受了傷，臉、脖子和手上全是傷口。”
在自己身上比劃完，張蔚蔚哆嗦了一下，抱著肩膀直搖頭。
事情聽到這裡，顧暖冬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榮少琛的身影，眸光也沉了沉。
見顧暖冬不說話，張蔚蔚還以為她在同情孫樂菲的遭遇，不由推了她一把。
“我說暖冬，雖然她是可憐了點，可你想想你的臉。”隔空指了指顧暖冬的臉，張蔚蔚撇撇嘴，“你不是更無辜嗎？什麼都沒做，就被人潑了髒水，惹來一身腥，還被她劃破了臉。”
“嗯。”點點頭，顧暖冬有點心不在焉。
扯了她一把，張蔚蔚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顧暖冬，“你可別同情孫樂菲，她那都是自找的！”
顧暖冬怔了一下，她一直以為張蔚蔚是個善良的女生，她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看顧暖冬的表情，張蔚蔚就知道她想差了。
“你啊！善良也是要分人的！”戳著她的腦袋，張蔚蔚好氣又好笑地說：“你想想孫樂菲的性格，她找你幫忙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你幫不了她，她又是什麼樣？”
順著張蔚蔚的話，顧暖冬仔細回想了她對孫樂菲的所有印象，心裡有點明白了榮少琛和張蔚蔚的話。
見顧暖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張蔚蔚知道她回過味了，不由拍拍她的肩膀。
“你才剛畢業，這看人啊，還是有的磨呢！”揮揮手，張蔚蔚拖著椅子，要回自己的工位，“行啦！有時間再聊，一會我還得往外跑呢！”
點了點頭，顧暖冬感激地看了張蔚蔚一眼。
和爺爺相依為命的這些年，顧暖冬雖然知道什麼叫人情冷暖，卻總是拎不清。
一味對別人善良，最後只會苦了自己。
因為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榮少琛才會那樣冷冰冰地說她吧？
這樣一想，顧暖冬心裡豁然開朗了不少。
拿著手機去了茶水間，顧暖冬撥通了榮少琛的電話。
只是，電話並沒有接通，榮少琛的手機關了。
顧暖冬有嚴江的手機號，只不過，她心血來潮，想聽聽榮少琛的聲音，可他手機關了，她也不好為了這麼點事就麻煩到嚴江。
想了想，顧暖冬又握著手機回了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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