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傷口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提醒著塔拉託亞現在的她是還活著,她摸著自己的胸口,這裡一片冰涼。
“為什麼?這裡感覺被掏空了?”她摸著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語。
當親眼看著馬嘯天深情款款地抱起唐海棠的時候,她有一種心疼的感覺,一顆完整的心被敲得支離破碎,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一個少女的芳心,才含苞待放地為一個男人綻放,羞答答地一點點綻放,還沒有來得及盛開,就被蹂躪得稀巴爛。
她覺得自己喜歡馬嘯天這件事情,就是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對他芳心暗許,甚至,他只是把自己當成是敵人,而自己呢?卻一直當他是心愛的男人,每一次任務,都是盼望著能夠見到他,為了能見到他,她甚至將自己鍛鍊的像個男人一樣強悍。
她的花季一樣的青春,就這樣在打打殺殺之中消耗掉了,而自己心愛的人,最後,還是有了別的心上人,對她,連看一眼都沒有興趣。
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愛的如此卑微和可笑。
昏黃的油燈在微微地晃動,塔拉託亞看著晃來晃去的燈芯,一眨不眨地看得出神。
完全忘記了自己這麼呆坐著,到底做了多久,就連帳篷裡多了一個人,她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
“郡主!”
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跪在她的面前,輕聲的喊著她。
塔拉託亞正呆滯的目光盯著地上的油燈,被他如此一叫,打斷了思緒,才慢慢地回過神來,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看到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正跪在自己面前,她一時沒有看清,等到男人再次開口叫她“郡主”的時候,她才有了一點反應,睜大了眼睛瞪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郡主,是我,外面沒有守衛,我是來救您的。”來人並沒有明確回答自己是誰,但是他一口一個郡主,很明顯,他說的郡主就是塔拉託亞。
對著這個稱她為“郡主”的黑衣男子,塔拉託亞眯著眼睛側頭看著他,又恢復了自己作為郡主,與生俱來的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傲慢的開口問道:”哦?原來是你!你有什麼辦法救我出去?”
剛才她在失神,一時沒有聽出對方的聲音,現在她已經認出了來的人是誰,顯然,塔拉託亞並不相信他,看他的眼神帶著懷疑和不信任。
“郡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趕緊趁現在離開這裡,我護送您出去。”
黑衣男人恭敬地雙手伸出,想要去攙扶塔拉託亞起來,塔拉託亞看著他伸到自己身前的雙手,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叛徒,不要碰我!”
“郡主!這話是怎麼說?”黑衣男人沒有想到塔拉託亞會如此說自己,雖然蒙著臉,但是他露出來的雙眼,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塔拉託亞,反問她。
“哼!你若不是背叛了我們,我們的集合地馬嘯天是怎麼找到的?還有,我們今天的行動,為什麼馬嘯天會提前在我們撤退的路上佈置了埋伏?這個時候你完好無損的出現,難道我不應該懷疑你嗎?”
這個人沒有出現,塔拉託亞還不會想到去懷疑他,此時看到他的出現,不由得她對面前這個人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