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是內應,那麼他的計算機技術完全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資料。所以我個人推測,停電後使研究所變成漆黑的密室只是他的一時興起,把捉弄我們當作娛樂專案。”
程矢冷靜地說“也有可能是真想置我們於死地,因為他已經掌握了我們的核心資料,剩下的只是最佳化升級而已,現在我們對他來說利用價值不大。”
小倩說“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只有問他才知道,所以我們不如直接去問他吧?”
我回答說“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也是時候和他攤牌了。他究竟是真的內應,還是被內應陷害的人,問問就知道了。”
其他人也都表示贊同小倩的想法,考慮到安全因素,只有我、牛工和程矢3個人前往小馬的辦公室。在門口的時候,我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直接按下影片通訊器。程矢看見我這幅沒有勇氣面對真相的樣子,替我按下了影片通訊器。幾聲響後,門被開啟了。沒有透過影片看來的人是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就直接開啟了門。我們3個人就順勢走了進去,坐在工作站前的小馬看見我們進來,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對我們說“稀客啊,你們怎麼會來我這?”
進入辦公室後,門自動關了上去。我們誰也沒有回複小馬的話,只是繼續走向小馬。站在小馬的身邊後,小馬緩緩站起身,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問我們“怎麼了嗎,看上去都那麼嚴肅。”
我沒能鼓起勇氣質問他,半天說不出話。程矢看了我一眼,對小馬說“有人指控你剽竊核心設計資料,你承認嗎?”
小馬驚愕地看著程矢,說“剽竊!?沒有啊,我也沒有必要剽竊啊!”
程矢接著說“那麼我問你,你有沒去過底層的配電室?”
“沒有啊,我搞演算法的怎麼會去那裡。”
“那就很奇怪了,這次停電,連線在兩臺備用電源上的4根導線全部被人剪斷,巧的是這4根導線上都有你的指紋。”
“這不可能啊,停電前我一直都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監控錄影。”
程矢冷笑了一聲,繼續對小馬說“所有人的監控錄影中只有你的被修改了,用以往的監控錄影代替了那一天的監控錄影。”
小馬皺著眉頭說“怎麼會這樣,監控錄影不歸我管,我肯定是修改不了的,而且你怎麼知道監控錄影被修改了,我經常坐在辦公室裡一動不動的。”
我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對小馬說“小馬,還記得停電那天我在梯子上確認攝像頭損壞狀態的事情嗎。那時候的你拿著一個水杯走了出來,而停電前的監控錄影裡卻看不見那個水杯。”
“噢,噢,這樣啊,那可能我的監控錄影真的被人修改了吧。”
我接著說“你覺得誰有本事入侵小倩搭建的安保系統,誰有必要修改你的監控錄影?”
“我不知道誰有本事,說不定就是車工自己,修改我的監控錄影很明顯是為了誣陷我。”
“呵呵,誣陷,如果是你,誣陷別人會用這種方法嗎,要不是我注意到了那個水杯,根本不會發現監控錄影被人修改過。”
小馬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對我說“哎,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我接著質問小馬“監控錄影的事情你可以否認,但是指紋的事情你要怎麼解釋?”
小馬越來越不耐煩了,說道“我也不知道,誰知道那個剽竊資料的人用了什麼方法。順便我還想問一點,為什麼說停電是剽竊資料的人造成的,停電的時候不是沒有丟失資料嗎?”
我笑了笑,對小馬說“呵呵,我們什麼時候說過停電的時候沒有丟失資料了?什麼時候丟失資料,什麼時候沒有丟失資料,除了我們幾個人以外,就只有一個人會知道。”
小馬一下子就沒了底氣,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只是猜測。”
程矢插了一句話說“之前,剽竊資料的人在車工的工作站內植入了木馬程式。後來這個木馬程式被車工發現,同時車工還花了大量時間來升級安保系統。可是沒想到,這個安保系統升級後就被迅速入侵。再強的駭客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零開始編寫攻擊安保系統的指令碼,一定是將過去使用的破解程式加以修改升級。也就是說,剽竊資料的人一定會將證據留在自己的電腦裡。小馬,如果你不是那個人,那麼你可以將自己的工作站交給我們檢查嗎?”
還沒等小馬說話,牛工接著說“這次停電同時還造成了底層的所有攝像頭燒毀,或許是使用了某些特殊的工具,某些演算法工程師絕對用不到的工具,你應該不介意我們搜查下你的辦公室吧?”
牛工一說完,我立刻接著說“那天停電時,其實我在底層大廳看見了你的身影。當時的你一定也很驚訝吧,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那裡,那也是你第一次發現原來這裡還有應急通道。你應該還記得在黑暗中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什麼吧,那是一團濕透了的紙巾。我已經請專家鑒定過了,上面的鞋印與你的鞋底一模一樣,你要怎麼解釋?”
這我們的3連擊下,小馬沉默了。不一會兒,小馬突然大聲笑了出來,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一團紙巾和一個小小的杯子,我竟然栽在這種細節上,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啊!”
牛工生氣地說“果然是你!”
小馬笑著說“既然指紋和腳印的證據都被你們發現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況且我的工作站裡確實存放著以前寫的指令碼,辦公室裡也確實有造成大面積短路的工具,搜查的話遲早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