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諾大笑不已,卻又叫苦,“不好,張橫危險!”
她找到戴宗,“快帶我火速回梁山!”
“到底怎麼了?”眾好漢問。
她說:“關勝…是關勝!張橫危險了!快走!”
戴宗便帶她火速回梁山。
宋江軍馬次第方回。
漸近梁山泊,卻好迎著醜郡馬宣贊攔路。
宋江約住軍兵,權且上寨。
暗地使人從從偏僻小路赴水上報知,約會水陸軍兵兩下救應。
水寨內船火兒張橫與兄弟浪裡白條張順商議道:“我和你弟兄兩個,自來寨中,不曾建功。現今蒲東大刀關勝三路調軍,打我寨柵,不若我和你兩個先去劫了他寨,捉得關勝,立這件大功。眾兄弟面上好爭口氣。”
張順道:“哥哥,我和你只管得些水軍;倘或不相救應,枉惹人恥笑。”
張橫道:“你若這般把細,何年月日能夠建功?你不去便罷,我今夜自去!”
張順苦諫不聽,當夜張棋點了小船五十餘只,每船上只有三五人,渾身都是軟戰,手執苦竹槍,各帶蓼葉刀,趁著月光微明,寒露寂靜,把小船直旱路。
此時約有二更時分。
安千諾和戴宗趕到梁山。
關勝正在中軍帳裡點燈看書。
有伏路小校悄悄來報:“蘆花蕩裡,約有小船四五十隻,人人各執長槍,盡去蘆葦裡兩邊埋伏,不知何意,特來報知。”
關勝聽了,微微冷笑,回顧貼旁首將,低低說了一句。
張橫引三二百人,從蘆葦中間藏蹤躡跡,直到寨邊,拔開鹿角,逕奔中軍。
望見帳中燈燭熒煌,關勝手撚髭髯,坐著看書,張橫暗喜,手拿長槍,拾入帳房裡來。
突然被人抓著手腕,張橫回頭,只見是安千諾。
旁邊一聲鑼響,眾軍喊動,如大崩地塌,山倒江翻,嚇得張橫拖長槍轉身便走。
安千諾大驚,將張橫護在身後,抬起了手中槍。
四下裡伏兵亂起,張橫同二三百人不曾走得一個,推到帳前,安千諾也被押了。
關勝看了,笑道:“無端草賊,安敢張我。”
喝把張橫陷車盛了,其餘的盡數監著。
又看向安千諾,道:“足下可是豹子頭林沖?”
安千諾說:“正是!”
“松開他。”關勝道。
然後慢慢走向她,笑道:“林沖?聖上要見你,蔡太師也要見你,請同在下回京。”
安千諾道:“見我幹嘛,不過一介草民。”
“不,你不一樣。”關勝道。
戴宗見安千諾被抓了,只好叫苦,去找宋江。
然後關勝請安千諾坐到他對面,親自給她倒酒,“來,林兄,喝一杯吧。”
安千諾說:“我跟你才沒有那麼熟,不要叫我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