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一見她,大喜,“沒事吧?那些賊人沒傷你吧?”
安千諾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頭,說:“那可不,灑家一拳放倒他們,溜出來了。這不,見兩位兄長打得放不下。”
魯智深道:“酒家在大相國寺管菜園,遇著林弟被高太尉要陷害他性命,俺卻路見不平,直送他到滄州,救了他一命。”
安千諾向魯智深拱手,“是了,多謝!”
“可是高俅這直娘賊恨殺酒家,分付寺裡長老不許俺掛搭,又差人來捉酒家,卻得一夥潑皮通報,不曾著了那廝的了。吃俺一把火燒了那菜園裡廨字,挑走在江湖上,東又一著,西又不著,來到孟州十字坡過,險些兒被個酒店婦人害了性命,把酒家著蒙藥麻翻了;得他的丈夫歸來得早,見了酒家這般模樣又見了俺的禪杖戒刀吃驚,連忙把解藥救俺醒來,因問起酒家名字,留住俺過了幾日,結義酒家做了弟兄。那人夫妻兩個亦是江湖上好漢有名的∶都叫他做菜園子張青,其妻母夜叉孫二孃,甚是好義氣。”
安千諾道:“什麼?母夜叉?現在何處?灑家早聽聞好漢們的義。”
“一住四五日,打聽得這裡二龍山寶珠寺可以安身,酒家特地來奔那鄧龍入夥,叵耐那廝不肯安著酒家在這山上。和俺廝並,又敵酒家不過,只把這山下三座關牢牢地拴住,又沒別路上去。那撮鳥由你叫罵,只是不下來廝殺,氣得酒家正苦,在這裡沒個委結。不想卻是大哥來!”
楊志大喜。
安千諾道:“你以為他們會留我們?”
三個就林子翦拂了,就地坐了一夜。
楊志訴說賣刀殺死了牛二的事,並解生辰綱失陷一節,都備細細說了;又說曹正指點來此一事,便道:“既是閉了關隘,俺們住在這裡,如何得他下來?不若且去曹正家商議。”
安千諾道:“曹正?”
“是了。”
三個廝趕著行,離了那林子,來到曹正酒店裡。
楊志引魯智深與他相見了,曹正慌忙置酒相待。
楊志又道:“還有個人。”
曹正問:“何人?”
安千諾走進來,曹正大喜,“師父!”忙敬上美食好酒。
四人商量要打二龍出一事。
曹正道:“若是端的閉了關時,休說道你三位,便有一萬軍馬,也上去不得!似此,只可智取,不可力求。”
魯智深道:“叵耐那撮鳥,初投他時只在關外相見。因不留俺,廝並起來,那廝小肚上被俺了腳點翻了。卻待要結果了他性命,被他那裡人多,救了山上去,閉了這鳥關,由你自在下面罵,只是不肯下來廝殺!”
楊志道:“既然好去處,俺和你如何不用心去打!”
魯智深道:“便是沒做個道理上去,奈何不得他!”
安千諾道:“待我研製炸藥成功,炸了他的老窩!”
曹正道:“小人有條計策,不知中三位意也不中?”
楊志道:“願聞良策則個。”
曹正道:“制使也休這般打份,只照依小人這裡近村莊家穿著。小人把這位師父禪仗戒刀都拿了,卻叫小人的妻弟帶幾個火家,直送到那山下,把一條索子綁了師。小人自會做活結頭。卻去山下叫道∶“我們近村開酒店莊家。這和尚來我店中吃酒,吃的大醉了,不肯還錢,口裡說道,去報人來打你劄寨;因此,我們聽得,乘他醉了,把他綁縛在這裡,獻與大王。”那廝必然放我們上山去。到得他山寨裡面見鄧龍時,把索子拽脫了活結頭,小人便遞過禪杖與師父。你兩個好漢一發上,那廝走往那裡去!若結果了他時,以下的人不敢不伏。此計若何?”
魯智深,楊志齊道:“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