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窺破綻,那放半些閑。
兩個鬥到五十餘合,不分勝敗。
安千諾呆了,這索超不簡單,可剛才怎麼…難道是我殺手千銀的招式太現代化了,他沒見過?
月臺上樑中書看得呆了;兩邊眾軍官看了,喝采不疊;陣面上軍士們遞相廝覷道:“我們做了許多年軍,也曾出了幾遭徵,何曾見這等一對好漢廝殺!”
李成、聞達在將臺上,不住聲叫道:“好鬥!”
聞達心上只恐兩個內傷了一個,慌忙招呼旗牌官,拿著令字旗,與他分了。
將臺上忽的一聲鑼響,楊志和索超鬥到是處,各自要爭功,那裡肯回馬。
旗牌官飛來叫道:“兩個好漢歇了,相公有令。”
楊志、索超方才收了手中軍器,勒坐下馬,各跑回本陣來,立馬在旗下。
看那梁中書,只等將令。
李成、聞達下將臺來,直到月臺下,稟複梁中書道:“相公,據這兩個武藝,皆可重用。且教頭也不簡單。”
梁中書大喜,傳下將令,喚楊志、索超、林沖。
牌旗中傳令,喚三個到廳前,都下了馬。
小校接了三人的軍器,三個都上廳來,躬身聽令。
梁中書叫取三錠白銀,三副表裡,來賞賜三人。
就叫軍政司將三個都升做管軍提轄使,便叫貼了文案,從今日便參了他三個。
索超、楊志都拜謝了梁中書,安千諾卻道:“恩相,林沖不求官位,只求歸去,獨同天地。”
楊志道:“為什麼?難道你要走?”
索超更是不解,“林兄武藝高超,打法奇特,出奇致勝,在下還想求教。”
安千諾道:“多謝抬舉,只是林沖去意已決。”
梁中書雖不捨,但還是放她走。
他們將著賞賜下廳來,解了槍刀弓箭,卸了頭盔衣甲,換了衣裳。
索超也自去了披掛,換了錦襖,都上廳來,再拜謝了眾軍官。
梁中書叫索超、楊志兩個也見了禮,入班做了提轄。
眾軍卒便打著得勝鼓,把著那金鼓旗先散。
梁中書和大小軍官,都在演武廳上筵宴。
宴上,索超問:“教頭的招式,能否教予索超?”
安千諾道:“獨門招術,不可外傳。”
眾人都誇贊林沖,而她看了眼楊志,不再說什麼。
看看紅日沉西,筵席已罷,梁中書上了馬,眾官員都送歸府。
馬頭前擺著這兩個新參的提轄,上下肩都騎著馬,頭上亦都帶著紅花,迎入東郭門來。
兩邊街道扶老攜幼,都看了歡喜。
梁中書在馬上問道:“你那百姓,歡喜為何?”
眾老人都跪了稟道:“老漢等生在北京,長在大名府,不曾見今日這等兩個好漢將軍比試。今日教場中看了這般敵手,如何不歡喜?”
梁中書在馬上聽了大喜。回到府中,眾官各自散了。
索超自有一班弟兄請去作慶飲酒。
楊志新來,未有相識,自去梁府宿歇,早晚殷勤聽候使喚,都不在話下。
而安千諾辭別眾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