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了?!”
李醫生的話語冷的像是每一個字都染上了冰凌。
那些尖銳的稜角直接刺向北承心,讓她覺得有些疼痛。
她有些驚訝李醫生居然那麼厲害,就是看一下傷口就知道她走了路。
但是心裡更多的是擔心,因為李醫生的語氣聽上去,並不是特別的樂觀。
那番截肢的話語,始終是北承心心中的一根刺。
只要稍微碰觸一下,就會疼痛不已。
北承心的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那受傷的腳露在空氣中覺得冷颼颼的。
“已經不需要再考慮怎麼避免感染的問題了。”李醫生沉聲說道。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有些猜不透。
不明白他所說的,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是他們每個人心底都有一股直覺,這定然不會是一件好事。
“傷口已經感染,幸好沒有再繼續拖延,如果繼續拖延,恐怕真的要截肢了。”
北承心心臟猛地瑟縮了一下,一股後怕朝她洶湧地撲了過來。
她剛剛甚至一直在想著,自己不能在這裡接受治療,要回去醫院。
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是夜堯阻止,強硬把她帶到房間來的話,恐怕就如同醫生所說的那樣。
她是要參軍的。
如果沒有了腿,參軍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她最多也就是透過關係,得到了在後勤部的一個小工作。
那樣的地方,是沒有辦法創造出奇蹟的。
“李叔,那麻煩你一定要幫她控制好感染。”夜堯急急地說道。
李醫生轉過頭,掃了夜堯一眼,冷聲道:“你不是說就算她截肢了,也有你帶著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