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席捲而來。
小念身子一軟，在眼前徹底一片黑暗之前她迅速轉身準備還擊。
可是對方早已經再度按下扳機。
“砰”
子彈從直接擊中小念的側腦。
她身子直直向後倒去。
最後的意識，是軍長失控的呼叫——“小念！”
外界所有的一切彷彿都跟她再沒有任何關係。
她所有知覺都被黑暗所籠罩，包圍。
外面的槍聲依舊沒有間歇。
砰、砰、砰。
門外的槍聲，越來越近了。
少女的身體，在倒下之前被軍長手臂攔住。
“小念！”
軍長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倒在他臂彎的少女。
鮮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在她的側腦以及背後流出，蔓延。
面積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
砰！砰！砰！
暗道內的另外三名警衛迅速開槍射殺叛變守衛。
“小念！”軍長顫抖著手，靠近少女。
這些年，不是沒有見過別人中槍。
他手中染上的敵軍鮮血，也有不少。
可是現在，他面前躺著的這個，是他的外孫女。
是才見了兩次面，就用那薄弱的身體，為他擋槍的外孫女！
心彷彿被人生生地剜了一塊肉，所有的一切在尤靖的眼中，都變成了灰色。
只有少女是鮮明的。
只有那鮮紅的血液，是鮮明的，一直瀰漫進他的眼睛裡，掀起一片紅色的殺氣。
“軍長，我們快撤吧！”
一個守衛走過來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