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大腦暈眩得厲害。
歐宸才緩緩地將她放開。
兩人在分開的時候，一道銀絲依舊緊密地連著他們。
“小念……”
歐宸的聲音，磁冷裡透著一絲沙啞。
小念耳朵一陣酥麻，頭倚在歐宸的胸口，聽著他“咚咚咚”的心跳聲。
“小貓，這樣的答謝方式，還是留在晚上比較好！”
少年低沉的聲音裡，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小念覺得腦袋眩暈得更厲害了，除了歐宸那性感的聲音以外，她再也聽不到其他。
甚至連他講的是什麼內容，都無法分辨了。
只是隨著內心的想法，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歐宸抽離了一些身體。
小念用迷離的眼神望著他，少年微笑的模樣，褪去了身上所有的清冷，溫暖得讓人眼眶發熱。
“小貓這是要哭了嗎？”歐宸伸手沾了沾小念略帶溼意的眼角，猛地伸手將她緊摟在懷裡：“別哭，老虎會心疼。”
小念心口一震。
從樓下一直蘊藏到現在的淚水，終於成功滑落下來。
滴答。
滴答。
滴答。
越掉越多，越落越大顆。
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哽咽，沒有抽氣，少女只是無聲地掉著眼淚。
很快的，這些淚水就染溼了歐宸的前襟。
而他，沒有讓她別哭。
只是鬆開小念，手抬起她的下巴。
少女的眼淚，還在往下掉，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忍不住一直掉眼淚，可是那眼淚就好像決堤了一般。
小時候訓練摔得頭破血流，她沒哭。
到了杜家一直被各種欺負，她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