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慢慢逼近,握劍的手忽然握得更緊,他又說,“幸好你看出來了,否則......。”
白海一刀目光抽動更加劇烈,咬牙又說,“否則會怎麼樣?”
“否則我會用劍告訴你,我到底是什麼人。”
白海一刀目光落到春宵那隻空空的袖子時,目光又露出一絲狡黠之色,“可是你的手臂已斷了,據說你以前是用右手殺人的,可是現在......。”
“你一定認為我殺不了人了?”
“不錯。”白海一刀又說,“也許只能殺那些沒用的人。”
春宵目光忽然刀鋒般逼視著白海一刀,沒有說話,也懶得說話,劍客本就不喜歡多磨牙,春宵更不喜歡。
劍刺出。
極速的一劍!準確的一劍!致命的一劍!
劍尖驟然已刺進白海一刀的咽喉,鮮血從咽喉飛濺而出。
春宵冷冷逼視著白海一刀漸漸扭曲的臉頰,忽然說,“你難道是有用的人?”
鋼刀“叮”的落地,人在半空中抽搐、痙攣,嘴裡還在嘶叫,“我果然......是......沒有用......的人。”
他的話說出,忽然倒下,然後就忽然死肉般一動不動。
鮮血從劍尖飄零,驟然折回入鞘。
就在劍入鞘的同時,屋子裡驟然射出一人一劍,劍光如飛虹,人的衝刺如箭。
刺的方向正是春宵的胸膛,春宵拔劍刺出,驟然頓住。
他已慢了一點點。
殺人的劍只要慢一點,就是死。
春宵死死盯著這美麗而可怕的女人,美的令人忘卻很多煩惱很多憂慮,可怕的令人無法想象無法相信。
天下間竟有這麼可怕的一劍!這麼美麗的女人!
他竟眼睜睜的看著這女人將他們帶走,身影已走遠,春宵才站起來,那口劍距離他心臟的位置不足半寸。
劍拔出,血飛濺。
春宵咬牙死死盯著遠去的方向,嘴角那根肌肉彷彿已崩斷。
“這女人為什麼沒有殺我?”
鬼大夫落下才發現這是個美麗女人,是那種能令大多數男人把持不住的女人。
他只看了一眼,身子就激靈靈抖了抖。
因為這女人也在瞧著他,眼睛已在發亮,她說,“你是鬼大夫?”
鬼大夫點頭。
葉孤雲已在邊上發笑,他已在暗暗替鬼大夫憂慮。
“你現在好像還活著?”
“是的。”鬼大夫眨了眨眼,又說,“我現在好像還沒死。”
“那你想不想活的更久點?”
鬼大夫點頭,“當然想。”
歸紅忽然笑了笑,又說,“那好辦了。”
“什麼事好辦?”鬼大夫不明白,凝視著這位美麗而又可怕的女人。
他以前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身上具備這兩樣東西,現在卻已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