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已在催她快點,也許急著趕路的人脾氣都不是很好,所以說話的聲音裡都帶著火藥味。
小媳婦皺了皺眉,掉過頭大罵著,“急什麼急,你急著投胎呀。”
裡面那人火藥味更重,“你說什麼?”
小媳婦的聲音又變得柔和起來,她說,“我說你身體很壯,腰裡的銀子很多,走哪風光到哪。”
裡面那人冷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白小葉慢慢的走了進去,他走進去時,對那小媳婦說,“我不急,所以你慢一點也沒事。”
小媳婦臉上堆滿了笑意,“感謝這位小客官能體諒我這個嬌弱小娘子。”
聽到這聲音,白小葉軀體不由一陣輕顫,趕緊走了進去,靠近拐角桌上坐著個女人,她此時已跟白小葉打招呼。
這女人笑的像是偷吃了糖沒有被大人看到的頑童,笑的說不出的歡愉、喜悅。
白小葉的臉頓時慘白。
這人赫然是葉小姐!她竟已到了白小葉的前面,而且已先吃了起來。
“你過來,我這裡還有個空坐。”葉小姐又說,“而且我要的菜比別的地方要好很多,上的也很快。”
白小葉四處看了看,她說的沒錯,的確只有她那裡是空著的。
小媳婦端著盆大閘蟹趕緊送到葉小姐桌上,陪笑著,“請慢用。”
葉小姐只是點點頭。
小媳婦高興的就合不攏嘴,她歡快的向外面走去,不遠處那個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大漢一把將她拉住,狠狠瞪著她,“我的菜什麼時候上?”
“你急什麼?”小媳婦蜜桃般的眼睛眨了眨,又說,“板凳還沒捂熱,急什麼。”
大漢眼睛怒瞪著她,但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小媳婦扭動著腰肢往外面走去,嘴裡還哼著小曲,彷彿很得意。
邊上的人已笑了,葉小姐也在笑。
她說,“你看這門神是不是呆子?”
白小葉眨了眨眼,又說,“實在呆極了,如果他繼續呆下去,說不定會呆死。”
“是的。”
大漢怒瞪著葉小姐,忽然說,“什麼意思?”
葉小姐笑了笑,掌中筷子驟然刺進這人的咽喉,鮮血飛濺,裡面的人已走了一半。
白小葉已坐不住了。
這女人殺人簡直跟吃菜一樣,沒有什麼規律可遵循。
沒走的人裡面有兩口劍,三把刀,一把離別鉤,他們彷彿已見慣了這種場面,沒有一絲懼怕。
“你為什麼不吃一點?”葉小姐筷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又繼續用著,她並不介意帶著血腥。
“我飽了。”白小葉慢慢起來,往外面走去。
葉小姐將那盆大閘蟹端起,慢慢的跟在白小葉後面,痴痴的笑著。
聽到這笑聲,白小葉的心不竟暗暗發麻,他說,“你為什麼跟著我?”
葉小姐苦笑,她說,“我沒有人跟了,所以就跟你了。”
白小葉忽然說不出話了。
無論誰聽到這種無理的話,都會閉上嘴的,這其間的壞處,也許只有被女人深深傷害過的人才能理解。
葉小姐又說,“你為什麼不說說話?”
白小葉沉思,他在想一件奇怪的事,這女人身手並不比葉孤雲差,說不定比葉孤雲更可怕,但是他為什麼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