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月色。
歸紅卻依然能看到這女人臉頰上的笑意,笑的像是吃了糖的孩子,說不出的甜蜜不已。
殺過人以後能笑的這麼快心,實在是少見。
這女人拍了拍手,又說,“這個愣頭青,實在該死。”
“那你呢?”
這女人笑意不變,又說,“我這人很好的,你不必替他難過,因為對你們豈非也很有利。”
她不讓歸紅解釋,又接著說,“你別忘了,那個愣頭青之前可是想逼死你們的。”
“我沒有忘記。”歸紅呼吸已急促,因為她看到這女人慢慢靠了過來,她又說,“可是你也......。”
這女人忽然冷冷笑了笑,冷的比野鬼更可怕,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又說,“我替你們將這個愣頭青給宰了,你應該感謝我的。”
歸紅閉上嘴不語。
這女人忽然嘆息,又淡淡的說,“可是這愣頭青一定會死不瞑目,對不對?因為他覺得很不公平。”
“所以你也會將我們宰了?”歸紅咬牙輕嘶著。
她忽然明白這女人也有殺人的毛病,而且很重很奇怪。
這女人點頭微笑,久久又說,“這樣子的話,我才對得起你們,我也對得起愣頭青。”
“你倒是很會做人?”
“我要你明白一件事。”這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腦瓜蓋,表情忽然嚴肅起來,她又說,“我也是人,也要講道理,沒有道理的事,我絕不會做的。”
歸紅忽然大笑。
她覺得自己面對了一個比瘋子還瘋的人,偏偏很聰明又很邪異,她講理居然講不過這女人。
這女人忽然笑了笑,“我說的是不是很有理?”
歸紅沒有反駁,她笑著懶得去反駁,她說,“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宰了我?”
這女人在沉思,久久才說,“我將棺木擊碎,將媚娘帶了出去,你知道葉孤雲有了什麼反應?”
歸紅頓住,傻了,懵了。
她想了很久,才明白過來這女人在說殺宮本信兇之前的話。
這女人忽然拍了拍歸紅的臉,又眨了眨眼,“你是不是瘋了?是不是痴呆了?”
歸紅確信自己沒有瘋,也沒有痴呆,她說,“我沒有忘記,當然記得你說過把棺木擊碎,將媚娘屍骨帶走。”
“那我就放心了。”這女人又笑了,她說,“那我可以接著說了。”
歸紅面無表情,她眨了眨眼,又說,“我在聽著。”
她雖然沒有一絲表情,但心裡卻充滿了憤怒,她恨不得將這女人活活撕成十七八塊,然後丟出去餵狗。
這女人瞧了瞧歸紅的臉頰,笑了笑,她似已看穿了歸紅的心思,卻一絲也不在意,她說,“我帶著媚娘屍骨出去的時候,也正是葉孤雲進來的時候,所以我又隨便將災星劍、歸西劍譜也帶走了。”
歸紅暗暗吃驚。
她絕不相信有人能從葉孤雲的眼皮底下取走災星劍、歸西劍譜的,可是現在卻不得不信。
只見這女人笑了笑,又說,“你想不到天下間居然有人能從葉孤雲眼皮底下取走東西?”
“是的。”歸紅並不否認,她沉思半晌又說,“你帶走災星劍、歸西劍譜,又帶走媚孃的屍骨,那你打算怎麼做的。”
這女人又陷入沉思,她腦子彷彿並不是很好,這次歸紅等了足足有半炷香的時間,才聽到她說,“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給了七大劍派之一武當派。”她眨了眨眼,似乎想的很痛快,又說,“我交給了長鬚道人,這人聽我說了裡面的好處,你知道他怎麼做的?”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