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仙笑不出了,“你好像很瞭解他?”
葉孤雲搖頭,淡淡的說,“就因為我不瞭解他,才知道這一點。”
“我跟你打賭,你敢不敢?”唐仙竟已板起臉來,她似乎不是很高興。
葉孤雲瞧了瞧唐仙的臉頰,久久才點頭,“你要怎麼賭?”
“我猜到他想做什麼,你就......。”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已在往上翻,她還沒有想到自己想得到什麼。
“我就怎麼樣?”葉孤雲已譏笑。
他知道自己無法猜到唐屍的想法,唐仙更沒法子猜到的,那種不正常人的思想,也許只有不正常的人才能猜到。
“你就隨便我怎麼樣。”唐仙笑的很得意。
葉孤雲點點頭,又說,“那你猜不到就怎樣?”
“那就隨便你怎麼樣。”唐仙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葉孤雲點頭,臉頰上譏誚之色更濃,“你猜吧。”
唐仙點頭,沉思久久才說,“我想唐屍一定將唐邪吊起來打屁股。”
她似已很有把握,對此已充滿了信心。
葉孤雲嘆息,不再說話了,他的目光又落到院子裡。
棺材邊上的坑已挖好,棺材就在邊上,人並未死翹翹,不是死人絕不該埋掉,唐屍思索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笑了。
他笑的樣子絕不會好看,唐邪的臉已扭曲,他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是的。”唐屍得意的笑著,目光不停在唐邪軀體上晃動著。
唐邪的心似已落入冰冷徹骨的寒潭裡,他很明白這種人,卻絕不會明白這種人想做什麼,天底下也許沒有人能摸清他的思想。
他知道唐屍無論要做什麼,都是一種痛苦折磨,也許比躺在棺材裡等著活埋更痛苦。
只見唐屍惡狠狠的笑了笑,又指了指棺材,淡淡的說,“你先跪下在說。”
唐邪果然跪下。
他不願更不敢跟頭腦不正常的人反抗,所以乖乖很聽話的跪在棺木前,就像面對他老子的墓碑,竟已充滿了敬仰之色。
“很好。”唐屍又說,“那你可以說了。”
唐邪頓了頓,又說,“說什麼?”
“當然是叫爹爹。”唐屍忽然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又說,“快叫,叫慢了,你就倒黴了。”
唐邪想都沒想,直接叫了起來。
在江湖中活著,也許真的很不容易,有時也會做很多自己不願做也不想做的事,可是卻不得不做。
唐屍忽然又踹了一腳,又說,“該換了。”
唐邪忽然改口叫了孃親,他叫的彷彿更痛苦傷心,他看起來很傷心,但肚子裡的心卻事怨恨、怨毒的,其實他恨不得將唐屍活活咬死,咬死一百次。
唐仙吃驚住了。
她的確沒有猜到,沒有人能猜到的,這種瘋子腦子裡的想法,也許只有瘋子才能瞭解到,正常的人非但無法瞭解,更無法猜測。
葉孤雲笑了,冷笑。
唐仙久久嘆息,慢慢的說著,“我輸了。”
葉孤雲點頭,又說,“你說隨便怎麼樣都行的?”
“是的。”唐仙咬牙,臉頰上竟已飄起一抹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