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嘆息,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難道不知道葉孤雲跟歸西人決鬥的事?”
“我當然知道。”這好像是廢話,這種事江湖中走動的人不知道的好像還不多。
“那你一定也知道歸西人被葉孤雲殺了?”
白雲點頭。
這句話好像更是廢話,歸西人如果贏了,葉孤雲就死翹翹了,這是決鬥的結果。
“那你有沒有覺得裡面有點蹊蹺?”媚娘眼睛已眯起一條線。
她笑了,笑的很神秘。
白雲沉思,瞳孔忽然收縮,他忽然想到這一點,葉孤雲跟魔教裡的人拼命,已是傷痕累累,他殺死歸西人的機會,幾乎沒有。
江湖中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的,能令魔教顛覆的人,三百年來彷彿只有葉孤雲一個人。
媚娘笑了,“你想通了?”
白雲點頭,“我的確忽略了一點,葉孤雲本沒有幾乎擊殺歸西人的。”
“是的,但你絕對不知道葉孤雲的病是怎麼好起來的。”
白雲點頭,並不否認這一點。
“他是鬼大夫救活的。”媚娘又笑了笑,“帶他去看病的時候,他幾乎已死翹翹了。”
白雲怔住,“那時的傷有這麼嚴重?”
“是的。”
殘陽下沉,暮色很快籠罩大地。
屋子裡在燈光下,顯得那麼昏暗而陰森,床上的被子已曬過,是媚娘自己曬的。
她將白雲拉坐在床鋪,自己微微笑著,“你想不想知道別的事?”
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身體與呼吸都已在輕顫。
白雲吐出口氣,他知道這是什麼現象,也明白她心裡此時想的是什麼?如果他此時不走的話,也許連他自己都會無法控制住內心的情慾。
燈光在晚風中搖曳。
桌上沒有別的,只有一盞油燈,白雲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掙脫出情網,坐在桌旁,靜靜凝視著孤燈。
他的心依然在起伏著,他是男人,一個三十多歲正常而健康的男人,拒絕這樣女人的索取,遠比他想象中要困難的多,她來向他索取,彷彿是寄望豐收的農人向果園索取自己的辛勞,彷彿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非但沒有理由拒絕,更不應該逃避。
她的目光已發著光,火一樣的光芒。
白雲伏在桌上喘息,他覺得反抗這種誘惑,也需要很大的力氣。
他似已疲倦,不忍看她一眼,也不敢看,因為他生怕自己多看一眼,他就會把持不住自己,久久才說,“我渴了。”
媚娘喘息著伏在他對面,她說,“我更渴,我已要瘋了。”
她的臉頰上已沒有一絲笑意,面無表情,瞧著她樣子好像真的像是要瘋了。
“你是不是很想了?”白雲勉強自己說著,他說著話的時候,他已覺得自己嘴已發乾。
媚娘張開嘴,卻在大口喘氣,久久才說出一句話,她說,“你想錯了。”
她喘口氣又接著說,“我簡直快要瘋了。”
“你為什麼還沒有瘋?”白雲已笑了。
“我瘋之前,一定也要把你玩瘋掉。”媚娘忽然咬牙,又說,“你信不信我有這個能力?”
“我非常不信。”白雲冷笑。
他見過很多女人,大多是被她睡過的,手上有幾下的,有十幾下的,都遇到過,沒有一個能令自己倒黴的。
他的一生中,還沒有在女人跟前倒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