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苦笑。
女人對那種情慾需要的也許比男人更加強烈,也許遠比男人更霸道更會享受。
院子裡這個時候,忽然傳出了慘呼聲。
一條人影忽然箭一般的射了出去,一個起落竟已消失不見。
白雲吐出口氣,“好快的身法!”
“的確。”歸紅身子一閃撞破大門,閃了進去。
白雲的身子已到了裡面,他的臉頰沒有一絲表情,冷冷瞧著漸漸僵硬的屍骨。
鮮血從半邊脖梗流出的,那半邊脖子幾乎掉出,人已死去,那根繃緊而高聳的青筋竟依然在抽動、收縮、輕顫,彷彿還未從被殺的那一刻平息下來。
那雙眼睛直愣愣盯著那條影子飄走的方向,充滿了驚訝、不信、痛苦。
他彷彿死也不信這人會殺了自己!
是什麼人下的手?白雲手心已沁出冷汗,靜靜的瞧著老劍客。
歸紅只看了一眼,就激靈靈抖了抖,她彷彿已被徹底嚇住,她握住白雲的手,她的手已輕顫,他的手卻已潮溼。
白雲久久才說,“你不必害怕的。”
歸紅點頭,但她彷彿卻始終無法做到,她的身子已因過度緊張而劇烈輕顫而僵硬不已。
“他已死了。”
“是的。”白雲又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死的並不冤枉。”
歸紅點頭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這人屍骨又說,“你看他像是被女人殺死的?”
“很像。”
“理由?”歸紅眼眸裡竟已沒有膽怯之色,錐子般盯著屍骨,每一寸都盯的很仔細。
屍骨的衣衫已被抓破,面板上抓痕很多,從頭到腳彷彿都被抓了一遍,白雲細細看了一遍,又說,“你看這抓痕不像是女人抓的?”
歸紅笑了,“是像女人抓的。”
“這裡難道還有別的男人進來?”白雲又說,“難道他有別的毛病?”
歸紅吐出口氣,又笑了笑,又說,“我只是奇怪一點。”
“哪一點?”
“就算是女人抓的,也不該抓的那麼多,從頭到腳抓了個遍,難道這不可疑?”歸紅沉思久久重重吐出口氣,又說,“你想到了什麼?”
白雲摸了摸鼻子又說,“我只想到有些女人根本不將男人當做是人,說不定時間長沒見面太沖動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歸紅眨了眨眼,又凝視著蒼穹久久,臉上的表情彷彿很苦惱,又彷彿很無奈。
“你有什麼看法?”
“我看並不是女人抓的。”歸紅忽然又解釋著,“因為太像女人抓的,所以就不像是女人抓的。”
白雲沉思不語。
“他們目的是掩人耳目,故意讓我們認為是他老情人乾的。”歸紅又說,“就算在再狠毒的女人,在做那種事的時候,都不會下這麼重的手,何況還有句老話。”
“什麼老話?”
“一日夫妻百日恩,多少日日夜夜在一起,他們的情感就算沒有家裡的好,卻也差不多了。”
白雲點頭承認,“那你有什麼看法?”
“他說的沒錯,那的確很像男人抓的,因為沒有理由是老情人抓傷的。”
這話並不是歸紅說的,他本來在外面,現在卻已到了跟前。
孤孤單單的神情中略帶幾分寂寞之色,矗立在白雲不遠處,目光卻盯著歸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