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上萬物凋謝的那種景色,豈非很寂寞?很蕭索?同樣也很殘忍。
“你想什麼?”葉孤雲凝視著蕭玉竹的眼眸,他的心已要碎了。
她那明亮的目光竟已暗淡消沉,變得沒有光澤,更沒有活力,葉孤雲忽然握住蕭玉竹的手,“你的傷口很疼?”
蕭玉竹勉強擠出笑意,那種笑意彷彿是狂風下還保持著燦爛的花朵,說不出的迷人而銷魂。
她說,“我不能幫你了,我受得傷很重。”
“這的我知道。”葉孤雲將毯子披在她軀體上。
蕭玉竹卻掙脫出,她淡淡的笑了笑,笑的很淒涼,“你走吧,我不能幫到你了,還留在你身邊做什麼?”
葉孤雲忽然說,“我不走。”
她那暗淡而消沉的目光忽然變得發亮,“你不走了?”
“是的。”葉孤雲又說,“我要幫你。”
葉孤雲柔柔將她抱住,又說,“我要幫你找到千金,找到你應有的那種快樂。”
“真的?”
“真的。”
蕭玉竹沉思久久,她說,“我現在想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你說。”
蕭玉竹現出歉意,“我想洗澡。”
葉孤雲笑了,他笑的很奇異,又彷彿很邪惡。
蕭玉竹不知道他為什麼笑的那麼奇怪,卻知道這人一定會讓他洗個好澡。
他說,“你等我一下。”
蕭玉竹等的時間並不長,就看到了個扶桑傳過來的風呂,裡面的水並不燙,也不冷,正正好,水面上漂浮著白煙,白煙中花瓣在舞動。
這光是看著,就是一種享受,更不要說去泡一會。
“你從哪弄來的?”
葉孤雲不語,他不願說出來,這種事有點不道德,難以啟齒的。
他笑著,“你進去感覺怎麼樣?”
軀體進入裡面,蕭玉竹吃驚的看了一眼邊上一個女人,這女人衣衫很亂,頭髮還是溼的,臉孔依然帶著驚懼與恐慌。
葉孤雲說,“我出去了,你好好享受。”
蕭玉竹明白了一切。
這浴桶與女人,一定是葉孤雲從人家搶過來的,蕭玉竹笑了,她可以想得到,這女人一定正在洗澡,忽然有個男人闖進去將風呂跟她一起端走,飄到另一個陌生而可怕的地方,然後就看著別人洗澡。
這種滋味,也許實在壞透了。
蕭玉竹抿起嘴,勉強控制住自己的笑意,“你老幾?”
“周敬夫。”
蕭玉竹笑了,這名字起得很有內涵,她的老子是不是想告訴她一個終身的道理,要敬重自己的丈夫?
無論什麼樣的男人做了她的丈夫,都是一種享受,衝這名字,就知道她有多愛她的丈夫。
“你丈夫是誰?”
“大鬍子。”
蕭玉竹又笑了,“大鬍子是什麼人?”
“大鬍子是個酒樓的掌櫃,剛剛被人殺了。”
蕭玉竹軀體忽然僵硬,手足冰冷,忽然掉過頭凝視著周敬夫,“你很愛你丈夫?”
周敬夫搖頭,又說,“我想殺了他。”
“你為什麼想殺他?”蕭玉竹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