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眼睛瞪著草料,就彷彿是絕世的劍客瞪著另一名劍客,充滿了殺氣殺機殺意,嚼得很細,卻也很快。
三兩說,“這三匹馬怎麼樣?”
葉孤雲不語,只是點點頭。
三兩走過去,盯著一匹馬仔細瞧著,他瞧著這匹馬很容易令人想到他平時瞧著美麗、開放而寂寞的女人,可見他有多齷齪多猥瑣多下流。
裡面喝酒的三人在吹著牛皮,正起勁,誰都不讓誰。
吹牛皮有時也像是劍客們的決鬥,唯一不同的是,一名劍客只能與另一名劍客決鬥,但他們卻是三個人,不停的吹,吹的天昏地暗,沒有分出勝負,他們絕不會停下。
如果他們停下來,就一定有很嚴重的問題。
其中一人吹得面紅耳赤,連眼睛中都帶著興奮之色,他當然還沒有吹過癮,可是他卻不得不停下。
他冷冷的盯著三兩,厲聲大喝著,“你是幹什麼的?為何如此看我的馬?”
他的聲音中竟充滿了無限怨恨與醋意!
三兩格格笑著,笑而不語。
酒樓裡那人忽然站起,腰桿都在咯咯作響,他只是瞪著三兩,目光中醋意更濃,他的話反而更不利索了,“你想做什麼,那是我的馬。”
“我知道是你的馬。”三兩又笑了笑,笑的神秘而又奇異。
但在別人的眼中看來,卻不同,特別是酒樓裡那人看來,實在壞透實在賊透了。
“那你就不要看,否則......。”
三兩沒有說話的時候,就笑了,笑的聲音並不大,他說,“否則會怎麼樣?”
他忽然在馬背上摸了一把,只是輕輕摸了一下子而已。
這並沒有什麼奇異動作,可是那匹馬的反應卻很大,聲音也很猛烈,可見這匹馬主人對它的私生活上漠不關心,也許從來也沒有關心過。
軀體竟抖的那麼劇烈,就連聲音都變得說不出的意亂神迷,彷彿經受不了這麼要命的挑逗。
葉孤雲嘆息。
他這一手若是摸到女人身上,會怎麼樣?
這實在是一件要命的現象!
三兩譏笑,“想不到你居然這麼狠!”
裡面這人眸子忽然變得的發冷,軀體一晃,已到了他們跟前,手裡雖然還握住酒杯,但另一隻手裡鉤鐮槍上的紅纓卻在飄動。
紅纓紅的像血,槍身銀如秋水。
“好槍。”
這人冷笑,“純銀打造的,當然好的很。”
三兩臉上的譏笑更濃,他說,“看起來你對馬與兵器很講究。”
“當然。”這人冷笑聲漸漸消失,又說,“我看不慣你這樣的眼神。”
“為什麼?”三兩臉上除了譏誚,又多出輕蔑,“我看你騎得馬,並不是看你老婆屁股。”
葉孤雲不語,靜靜站在一邊欣賞著殺人組織裡第三把交椅的風度。
能坐上第三把交椅,一定有自己獨特的道理。
他也相信三兩的本事一定不會很小,無論是論計謀、功夫......,也許都要高人一等的。
從酒樓裡出來的人忽然變得說不出話了,憤怒有時非但令人智力降低,也會令人口齒都不清。
“你好像很不高興?”三兩又說,“你居然吃醋?”
這人咬牙,“我沒有吃醋,但你......。”
三兩大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什麼不客氣?”這人不明白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