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在這一瞬間,彼此的心靈彷彿徹底得到相通,得到了解。
“你很沉穩,居然看出了計劃。”
葉孤雲微笑點頭,眼睛皺紋裡都已生出了欽佩,“我差一點就沒看出來。”
“你說說看,是怎麼沒看出來的?”雞毛毽子笑了,笑的很期待。
葉孤雲垂下頭,沉思了會才說,“你扮成殺手竹去找我,我差點沒認出是你。”
“難道很像?”
“是的。”葉孤雲又說,“實在像得要命,因為殺手竹該有的毛病,該有的功夫,你都會。”
雞毛毽子又笑了,“你為什麼不認為我本就是殺手竹?”
葉孤雲吃驚,臉色動容,他顯然不相信這件事。
雞毛毽子嘆息,“其實我就是殺手竹,雞毛毽子也是我。”
他笑的很淒涼,又說,“我本就有兩種身份,這個也許是你沒有想到的。”
葉孤雲承認,他很震驚,江湖一代殺手居然是雞毛毽子,居然是一個少女。
這種事說出去非但別人不相信,也許會笑話。
這絕不是笑話,誰說這是笑話的人,那才是笑話,說不定會被活活笑死。
這並不誇張,江湖中很多隱秘的人,都是很多人意想不到的,猜不著,想不透的。
雞毛毽子無疑就是其中一個。
她對葉孤雲笑著,這種笑容既沒有殺手竹的冷酷、無情,也沒有雞毛毽子的活潑可愛,而是一種朋友與朋友之間友誼的笑意。
他們直到現在還沒有看一眼蓮花臺上的禿驢。
禿驢的臉已徹底扭曲、變形,沒有一絲佛性,現在看來更像是地獄裡的妖魔。
葉孤雲說,“你帶我出去拼命,為得就是讓我好好休息下?”
“是的。”雞毛毽子笑的很愉快,她又說,“沒錯,那時我真的很怕你看不出來。”
“你沒有把握接我那一劍?”
雞毛毽子點點頭,“完全沒有把握。”
她笑的得意而歡愉,又說,“我將那家茶樓包下,將食物做好了,就去找你。”
“你一定也知道我要找的人是白玉郎?”
“這是後知道的。”雞毛毽子凝視著天邊,又說,“我先找了天機神算,才知道的。”
她又說,“我非但知道飯館裡有很多是白玉郎的人,也知道你在那裡出來並不容易。”
“所以你直接將我帶出來了?”
“是的,他們準備的埋伏只是對付你的,但對付不了我們兩人聯手。”雞毛毽子笑著又說,“何況他們後來也不願意出手了。”
“為什麼?”
“他們並未看出我們是朋友,只看到我們出去拼命。”
葉孤雲點頭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