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高見?”
白雪眨了眨眼,並未回答這句話,而是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說窺竊天機,是不是會折壽?”
“一定會折壽。”這一點葉孤雲很有把握,他很明白天機不可洩露,洩露過多,一定會受到責罰,這就是天理。
無論誰都一樣,絕不會逃過天理。
“豈止會折壽,而且會失明,過分的也會遭到雷劈。”
葉孤雲點頭承認。
“你說替人算命是不是一件很瘋狂的事?”
葉孤雲點點頭。
豈止是瘋狂,簡直很要命,窺竊天機太多,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白雪笑了笑,“你說這種事,是不是很嚴重?”
“豈止很嚴重,簡直很危險。”
白雪閉上嘴,笑著看向一個算命先生。
這個算命先生髮絲已斑白,鬍子已稀疏,一雙眼睛卻依然炯炯有神,眼珠子深陷而發亮,彷彿能看透很多別人看不到的事。
“你看這個是不是已像極了?”
葉孤雲點頭。
白雪笑著走了過去,算命先生並沒有看她一眼,發亮而深陷的眼睛呆呆凝視著蒼穹。
這裡的算命先生好像都一個樣,都不喜歡看人,只喜歡看天。
白雪笑著說,“你是算命的?”
算命先生指了指神案邊上的旗子,瘡黃的旗子上寫著天機神算,旗子已陳舊,字跡已模糊,也許正是這緣故,才顯得更正宗。
這不但證明了他在這一行吃得飯已很久,而且也很有經驗。
白雪又笑了笑,“你在這一行幹了多久?”
算命先生並沒有說話,卻伸出手,也伸出五根手指。
無根手指,就是五十年。
白雪笑了笑,拉著葉孤雲走開,她說,“你看他是不是假的?”
“很不像。”
白雪又氣又笑,“他算了五十年的命,窺竊了天機五十年,你說他還活得好好的?”
葉孤雲苦笑。
她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算命先生窺竊天機久了,還能活著,豈非很荒唐。
白雪的目光忽然落到一個人身上,這人灰頭土臉,眼睛暗淡而無光,彷彿生了一場大病,彷彿隨時都會死去,這人印堂上居然也有顆紅點。
這人呆呆的看著大地,前面只放著個碗,碗裡只放著三粒骰子。
沒有神案,沒有旗子,他非但不像神運算元,卻更像是乞丐。
白雪笑了笑,“你看他像不像神運算元?”
“不像。”
白雪眨了眨眼,笑的很神秘,她慢慢的靠了過去,“你是算命的?”
這人搖搖頭。
白雪取出一錠銀子,放在碗邊,又說,“我找白玉郎。”
這人指了指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