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張開嘴想說什麼,一口鮮血卻已飛濺而出。
毒少忽然取出一粒丹藥,往婆婆嘴裡一塞,兩隻手抓住她的頭,不停的搖晃著,直到她的喉結滾動,丹藥徹底下嚥才放開手。
“這是什麼毒藥?”婆婆只覺得滿頭星星閃動,天旋地轉,什麼都看不清楚,什麼都極為模糊。
“七日斷命丹。”
“七日斷命丹?”
毒少生怕她不太明白,又說,“吃了七日斷命丹的人,每七天發一次病,渾身疼的想死,到處都會很疼。”
“你真的很毒,不愧是五毒教的教主女兒。”
毒少大笑,大笑著又往她嘴裡放了一粒丹藥,又玩命的搖了搖,鬆開時,婆婆當然已吃下那粒丹藥。
“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毒?”
婆婆眼睛中滿是驚慌、絕望之色,久久之後,才睜開眼睛,死死盯著毒少,“有種就放開我,我們再打一場。”
毒少忽然在她軀體上點了幾下,就看到婆婆瘋子般撲了過來,看她憤怒的樣子,彷彿恨不得將毒少撕成碎片。
只可惜她剛到跟前,身體忽然不聽使喚,雙手忽然平放,手指伸得筆直,甚至連舌頭都伸了出來,“你這是什麼毒?”
“這是殭屍跳。”毒少大笑著踢出一腳,婆婆驟然飛入林子裡。
江湖中很少有人聽過“殭屍跳”這的名字,卻並不是不存在,吃了這種丹藥的人,就會變得像是殭屍一樣活著,走路只能跳著走,就像是真的殭屍。
林子驟然響起野獸般的吼叫,落葉飄飄,群鳥驚飛。
毒少笑了。
折磨別人,也是一種釋放憤怒的法子,這種法子她並不常用,但她卻知道這種法子極為有效、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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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塊塊青石被烤得發燙,一條人影也沒有,沒有人願意出來受這種醉。
兩邊的店面門都大開著,雜貨店的老闆睡在陰涼下的軟床上,肚子凸起如西瓜,呼嚕打得跟豬一樣。
誰也不知道他養足精神做什麼?是不是晚上的事太多?太傷神?
葉孤雲忽然落下,瞧著他。
因為血跡延伸到這裡,就沒有了,南昔人一定在這附近。
軟床的邊上就是矮几,矮几上放著個茶壺,茶水已涼,葉孤雲端起茶水對著他的鼻子倒茶水,希望他快點醒來。
他並不喜歡用粗魯的法子,這並不是很粗魯的法子。
呼嚕漸漸消失,眼睛變得很亮,“你是什麼人?”
“葉孤雲。”葉孤雲不願在這人身上浪費過多功夫,所以又說,“我找南昔人。”
這人笑了笑,“南昔人在後院的竹林裡。”
葉孤雲眨了眨眼,他顯然沒有想到這人會這麼爽快的說出,而且一點緊張之色都沒有。
他放下茶壺,就面對這人,笑了笑,“你跟他很熟?”
“不熟。”這人笑了笑,他笑的時候,渾身的肥肉不停顫動,眼睛、鼻子、嘴巴都已肥肉擠的變形、扭曲。
這人又說,“我跟錢熟,他給了我錢,讓我放他進去躲躲。”
“就這麼簡單?”葉孤雲有點不信,因為這人說話的樣子實在假的可愛。
“是的。”
“那你為什麼要將他在裡面的訊息告訴我?”
“因為我沒收封口費,他也沒給這個。”這人依然在笑著,笑的可愛極了。
“你得到他那筆錢之後,並不滿足,你還想從我這裡再撈一筆?”葉孤雲眨了眨眼,也笑了笑。
他從不願在小事情上犯錯,他深知很多小事情上都可以體現出大問題。
“不是的。”這人笑意不變,又說,“從你這裡是否能得到一筆錢,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他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