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並不是尋常之毒,也許只有五毒教的人才能救你。”
“五毒教?”
五毒教這三個字彷彿也有種魔力,令人膽寒心寒的魔力。
“你怕了?”葉孤雲又說,“你去五毒教並不是件好事,因為五毒教的人即使救了你,你一定也殘廢了。”
笑死人嘴角已有苦水。
“五毒教的人救了你,同時又有另一種毒藥在你身上了。”葉孤雲咬牙譏笑,又說,“你現在最好還是先找好該去的墓穴,這是你該做的。”
笑死人也笑了笑,笑得瘋狂而冷酷,“我就算死了,也拉一個墊背的,你就是我墊......。”
他的話並未說出,一道劍光閃過。
他忽然倒下,嘴角的苦水已沒有,流出的卻是黑水。
葉孤雲轉過身就看到了寒秋,寒秋掌中的劍正滴著血,顏色卻是黑的。
他淡淡的說著,“好歹毒的金創藥。”
“最歹毒的恐怕就是你的劍了。”
“謝謝褒獎。”寒秋冷冷笑著。
“可惜南昔人死了,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怎樣?”
“按他的做事風格,你一定也會享受到這樣的結局。”
“哦?”寒秋冷笑,“可惜我不是笑死人,所以我不會有這樣的結局。”
葉孤雲嘆息,他忽然靜靜的凝視著南昔人。
他又說,“是的,可惜你不是笑死人,否則真的就要被笑死了。”
葉孤雲閉上眼,似已很疲倦,很勞累。
寒秋冷冷瞧著葉孤雲,“你為什麼沒有一絲懼怕之色?”
“我為什麼要怕?”葉孤雲依然沒有看他一眼。
“你不怕我會殺了你?”
“你的確可以殺了我,而且機會也很大,但是......。”葉孤雲沒有說話,又在嘆息。
嘆息聲中,彷彿帶著難以言表的疲倦,厭惡。
“但是什麼?”寒秋的劍已對準他的背脊。
“你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為什麼?”寒秋凝視著劍鋒上漆黑的血跡,又說,“你難不成還能殺人?還能殺得了我?”
“我不會殺你,但是有人會殺你的。”
“誰?”
葉孤雲不在看南昔人一眼,目光落到不遠處的婆婆身上,卻又說,“你不怕她殺了你?”
寒秋目光忽然看向婆婆,久久說不出話了。
婆婆慢慢的走了過來,淡淡的說著,“你們躲這麼遠,是不是怕我宰了你們?”
“不是,我怕婆婆不宰我。”
“你居然不想活了?”婆婆雖然在笑著,面對的人卻是寒秋。
寒秋慢慢的退了幾步,慢慢的竟已退到南昔人邊上。
“是的,活著的確很累,死掉一了百了。”
婆婆嘆息,眸子裡現出惋惜之色,“人真的很奇怪,該死的人偏偏不想死,該活的人偏偏不想活。”
劍尖上的鮮血已飄盡,寒秋彷彿已忘了入鞘了,“誰該死卻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