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也流,淚也落,心中不服氣,
藏一藏,躲一躲,心說別著急。
問問天,問問地,還有多少裡,
求求風,求求雨,快離我遠去。
山也多,水也多,分不清東西,
人也多,嘴也多,講不清道理,
怎樣說,怎樣做,才真正是自己,
怎樣歌,怎樣唱,這心中才得意,
一邊走,一邊想,雪山和草地,
一邊走,一邊唱,領袖。
噢,噢,噢,一,二,三,四,五,六,七……
袁簡在一旁也情不自禁的拍著手掌,身體隨著音樂律動,晃動不已。最後,也跟著李春風,一同合唱道:
噢,噢,噢,一,二,三,四,五,六,七……
再看王莽,張著嘴,瞪著眼,好像完全被他們的表演驚呆了,但明顯頭和身體也隨著節拍微微搖動。
李春風唱完,意猶未盡的對王莽說道:“老爺爺,這就是我們現在年輕人喜歡的一種歌唱表演方式。”
王莽難得的咧嘴一笑,道:“不管怎麼唱,只要是歌頌了長徵兩萬五千裡,歌頌了領袖毛爺爺,這就好,這就好啊。”而後又傷感道:“這歌詞中彷彿就象說了我,我還正走在長徵路上呢。埋著頭向前走,尋找我自己;走過來走過去,沒有根據地;汗也流淚也落,心中不服氣;人也多,嘴也多,講不清道理。哎,總之,我心裡苦啊。”
“哎呀,王爺爺,你的腦袋真好用啊,我只唱了一遍,你就記住裡面的詞了?”李春風大呼小叫道。
“說到心坎裡的東西,總會容易記住的。”王莽垂下頭,有氣無力道:“如果早幾年遇到你們,該多好啊。”
袁簡走到李春風身邊,低沉的說道:“老爺爺,只能有緣再見了。”
李春風也終於從懷中掏出了羅盤,最後再望了一眼黑暗中的王莽,逆時針扭動了銅勺。
重擊重新襲來,金光再次四濺。他們倆明白,他們的這次新朝之行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