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寒氣好重,不由得把懷裡的寶寶摟緊了點。
戒備的盯著他,“什麼棺材?我聽不懂!”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忽然邪邪的笑了,說:“那個妖孽和你說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沒有和你說你家老宅的秘密嗎?”
這個人我越來越覺得他討厭了,張口閉口的就是妖孽長妖孽短的。
斜了眼他,忽然發現這個人越來越神秘了,他怎麼知道老宅的秘密?這件事情連單鑫都還不知道,常青目前只告訴了我一人……
思緒忽然一頓,像是明白了什麼?猛地看向他又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常青對我說過,他在我爸爸去世的時候回過老宅,為的就是加固老宅的封印。可是他說那個東西逃了。
手輕輕地拍著孩子,心中閃過恐慌。腦中閃過之前易凌峰的樣子,後來他生病回家,回來我就沒有再見過他。再見就是不久前了,當時只是覺得他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了。難道說,怎麼會……
在心裡閃過那個念頭的一瞬間,我只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窖中,本能的又後退了些和他保持距離。
他不是易凌峰,他是常青的敵人,那個曾經害的常青家破人亡的道者!
“你終於想起來了嗎?看來他什麼都對你說了。”易凌峰看出了我的恐懼,滿意的笑了。
抱著孩子的另一隻手在下面緊緊地攥起了拳頭,對於面前的這個人我既恨又怕。恨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一幢幢命案是因為他,常青的悲劇也是因為他的出現,我甚至推測當年爸爸一怒之下掀了仙堂,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在作怪。
怕的是,我不是他的對手,別說是他,現在的爸爸媽媽就能隨時要了我的命,難道我就註定逃不開這裡嗎?
好想見常青,好想抱抱另一個孩子,好想他們……
淚水在眼圈裡大轉,被我咬著唇強忍了回去,只是低著頭不作聲。
“為什麼不回答我?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想著他?他進不來,也不敢進來他是個懦夫!我當年竟然被這樣一個懦夫封印了這麼多年,真是恥辱!我倒是希望他能進來,這樣我的封印就能夠破除了,也不必在靠著別人的精魄來維持那道裂縫了。你知道為了這一天我盼了多久,不人不鬼的活了多久?”
“兇手!”已經不用我去猜了,他已經給了我答案。
“你說什麼?”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我,有些不解和困惑。
我寒著臉怒視著他,忍著眼淚罵道:“我說你是兇手,你是惡魔,你連畜生都不如!”
他的臉也立即陰寒了下來,對我怒目而視,“你再說一遍!”
我抱孩子摟在懷裡,不懼的盯著他,再次重複了剛剛心裡的憤怒,“我說你是兇手,是垃圾,是惡魔!!”
“你……”他的眼中怒火中燒,揚起手冷冽的掌風就拍了下來。
我閉上了眼睛等死,可是卻沒有等到任何的痛楚。不由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他在掙扎,準確的說是易凌峰在掙扎。
冷峻的臉變得有些面目猙獰,哀求,憤怒,痛苦,冷寒,就像是人格分裂的兩個人在一個身體裡起了內訌一樣。
他捂著頭暴怒的吼道:“夠了,我不殺她,你給我安分點!”
我嚇得打了個機靈,往後挪了挪,有些後悔剛剛的衝動激怒了這個怪物!瞧他的樣子應該沒有完全的控制易凌峰,難道剛剛是易凌峰救了我嗎?
他好像也並沒有真的要把我怎樣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了眼我,又把目光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嚇得我立即把孩子摟在懷裡戒備的瞪著他。
他忍了忍,冷哼了一聲,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渾身冷汗的我,稍稍的鬆了口氣,開啟襁褓認真的看著我自己的孩子,對她笑了。
小傢伙很可愛,雖然看起來很瘦小,但很有力氣,並不像一般孩子那樣不足月,就很虛弱的樣子。
這孩子長得和常青好像,並沒有多少像我的地方,或許就是那雙大眼睛有些像吧!但比我的漂亮,水靈靈的,並不是黑色的眸子,而是有些幽深的紫瞳。就像是芭比娃娃的眼睛,讓人看上去第一眼就喜歡,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