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運,對於著急回家的打工者來說,是一個艱苦的過程,讓人在等待中焦慮,也讓人苦不堪言!
春運期間,一票難求,有的人甚至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預訂車票,只是這票還不一定能訂的到。時下已經流行手機訂票了,很多人時刻看著手機望眼欲穿,發呆。也不知因此被管理或是老闆罵過多少次,卻也毫不在意。
這一天,是臘月二十四,俗稱小年。汽車站,火車站,能看到的全是湧動的人頭,喧鬧的氛圍讓近在咫尺的兩個人說話都幾乎聽不見。從高處往下看那是奔流的人群,站在人群中卻是緩緩移動,一個小時過去了,也才移動的幾步,更有甚者因為人流量太多的緣故誤了車點,他們索性就蹲在那裡咆哮大哭。
外出打工者到這個時候都是焦急的狀態,只想著能一步就到家,好和雙親孩子團聚,畢竟一整年沒有見面了,思念比任何時候都更甚,如潮水般湧向心頭。
那些上了車的人隔著車窗的玻璃和城市揮手告別雀躍歡呼,思忖著馬上可以到家了,家人在家鄉熱切的盼望著自己。那些還在等車的人,眼睛熬的紅紅的望著車子來的方向望眼欲穿沉默寡言,只盼著這車快些到來,好踏上回家的路程。
柳依依和徐清和急匆匆的趕到車站時,車站早已人山人海,連候車室裡都是人滿為患,或坐,或躺,密集得只差連腳都擠不下去了。
徐清和拿出車票看了一眼道我:“姐,快到點了,車要來了。”
柳依依著急的張望著候車室,氣喘吁吁的道:“嗯嗯,我們去站臺等去吧。”
“各位旅客,由廣深市開往壟來縣的K9966次列車即將到站,請上車的旅客到A檢票口檢票二樓第二候車室候車,第三站臺上車…………”聽到廣播,柳依依連忙拉著徐清和就跑。
“姐,你跑錯方向了,A檢票口在這邊!”徐清和提醒奔跑的柳依依道。
“啊?那快走啊,還杵在這裡幹嘛?”柳依依臉一紅,驚慌的拉著徐清和說道。
看著柳依依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樣子,徐清和只得牽著她的手往A檢票口跑去。
柳依依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時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對著徐清和道:“終於快要到家了!”
徐清和輕輕一笑道:“怕是要二十多個小時吧?”
柳依依沒有理他,站起來四周環顧了一眼,車上人太多了,連過道上都擠滿了人。但每個人臉上都盪漾著欣喜的樣子,即便是站票也是滿心喜歡毫無怨言。
這就是回家的誘惑,車上的人恐怕都只有一個念頭:“只要回家就好!”
誠然,只要回家就好!
年,是華夏幾千年的傳承。過年,是華夏傳統節日、是華夏最為隆重的一個節日之一。因為過年前後家人都會回來團聚,不管遠在千里又或是近在咫尺,都會在家中吃上一頓年夜飯,和孩子,和老人嬉戲玩樂,和親朋聚會嘮嗑。
自從接到父母快要下車的電話,徐清風就快速的趕到了車站,等著父母下車。看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看著來來往往到處穿梭的車輛,聽著人們因為幸福因為快樂因為家人團聚的喧鬧,儘管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城,也是那麼的熱鬧非凡。
“徐清風?”徐清風帶著一臉笑意站在候車室門口,父母快要下車了,他顯得特別的高興,這時候身後一把他非常熟悉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
他連忙轉過身來,尊敬的喊了聲:“落老師,你好!”
“你在這裡幹嘛?你眼裡就只有我表姐嗎?”曾淑兒沒等落冰瑩說話,嘟著嘴搶著道。
落冰瑩俏臉一紅,立即啐了曾淑兒一口道:“說什麼呢?就你貧嘴!”
徐清風臉色一囧,吶吶的道:“曾淑兒,對,對,對不起,你也好!”
“不要理她,她就會胡說八道。”落冰瑩瞧著他一臉的不自然,趕緊解圍。
“就這樣都心疼了?”曾淑兒見表姐向著徐清風說話,戲謔的冒出一句話來。
落冰瑩被說的滿臉羞紅,她擰了一把表妹手臂輕輕的道:“你還說?”
“哎喲”,曾淑兒大叫一聲,連忙用手撫摸著被表姐擰痛了的地方,她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看了一眼一副囧樣的徐清風,又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落冰瑩說道:“哦!”
兩個人被曾淑兒看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兩人連脖子根都紅了,都不再言語,裝作不理睬曾淑兒了。
曾淑兒見兩人不理了,也覺得沒有意思了,自覺的的走到買票的長對後面排隊去了。
見曾淑兒離開了,落冰瑩對徐清風微微一笑道:“對不起啊,我表妹她就喜歡亂說。”
落冰瑩本來就生的傾國傾城,又這麼微微一笑,臉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紅韻,讓她更加的百媚橫生,令萬物黯然失色。
一股熟悉的幽香衝進鼻中,徐清風努力矯正了一下自己的神智,移開眼睛道:“沒關係。我父母快要到站了,我是來接他們回家的。落老師,你們呢?”
聽他一口一個“落老師”,落冰瑩心裡微微一陣刺痛,笑意慢慢地從她臉上褪去,她淡淡的答道:“我回家唄,去華南省。”
“落老師,你是華南省的人呀?那不是得坐很久的車?”徐清風驚訝的問道。
“嗯,坐汽車十多個小時吧。”又聽到“落老師”,落冰瑩心裡不禁有點黯然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