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發生什麼怎麼辦啊。汗啊,徐爸爸這麼快就拋棄洪健了。
“哦,”見父親堅持,徐玉也無所謂。她可想不到老找洪健為什麼不方便。
“那好,我們就回旅館了。明天早上就直接回去了。等你出院趕上放假的話你就直接回家,先帶你把身份證弄好。就去你外婆那。”徐建國轉過頭,因為他眼裡蘊含著一滴淚珠,他怕徐玉再發生什麼事,也許是天意吧,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在玉兒身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也好,這是不是天意?是不是代表徐玉的磨難已經結束了?
“嗚嗚”母親已是摟著徐玉抽噎了,來省城這幾天她基本上都在哭。此刻又要別過徐玉,更是不捨。徐玉躺在母親懷裡,無言的凝望著母親蒼老的臉,‘呵,媽媽,您老了。就在幾個月前,您臉上還有一點年輕的神韻,可現在……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還有爸……’徐玉紅著眼,抬手顫抖著撫o母親那充滿褶皺的臉,硬生生壓住了自己的哭聲,她不敢哭出來,怕母親更捨不得自己。還好徐建國轉過了身,徐玉要是看見他眼裡的淚珠,現在是怎麼也忍不住哭出聲來。窗外已經黑了,今天月亮難得的現身了。月光溫柔的灑在屋內,彷彿也在默默的祝福著這一家人……
“玉兒,”徐王雙手託著頭,看著天花板,“想想這幾天還真像做夢呢。”他又笑著看了眼徐玉。
“什麼?做什麼夢?”徐玉訝異。
“呵呵,你啊。呵呵,沒想到原來你就是一個女孩呢。”徐王一臉幸福的笑容,小時候每次帶徐玉出去玩都特別小心,生怕她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唉……”徐玉長嘆,現在她才真正有時間來為自己好好想想。“哥……你把手機拿給我下。”徐玉想給張麗娟打個電話,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自從住進醫院就一直沒和她透過話,好像……好像張麗娟也沒找過自己。
“嗯?這麼晚了你還給洪健打電話。”笨蛋哥哥,他以為徐玉只能想到給洪健打電話。
“不,不是,是,是給我高中同學。”徐玉難為情的扭過頭。
“噢……是女孩吧。”徐王故意拉著長聲,但還是將手機扔給了徐玉。
“嗯,”徐玉臉更紅,大哥這是怎麼了。
“你們關系很好嗎?”徐王正色道。
“嗯,還,還好。”
“是你女朋友?”徐王擔心的問著。
“額……是,算是啦。”
“玉兒,”徐王看著妹妹,“你給她打電話怎麼說?”這可不是鬧著玩,越少人知道越好。女朋友也不行,再說了,徐玉現在這樣子,還怎麼跟女孩在一起。
“我,我只是想問問她過的怎麼樣,畢,畢竟這麼長時間沒打過電話了。”徐玉不滿哥哥,她只是很關心張麗娟啊。
“玉兒,哥哥不知道對不對,但,但是哥是為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聲音比女孩子還要女孩子。記得第一次你給我打電話說這事麼?”
“嗯,記得。”
“是啊,那天我剛聽你說話,我以為我耳朵出毛病了,雖然以前你的聲音很像女孩,可那次我真的驚訝,甚至都聽不出來是你,就好像一個陌生的仙女一樣。呵呵,雖然我這麼說有點誇張。你現在給她打電話,她肯定不相信是你,就算相信了,她肯定會猜到你出了什麼事。你那性格我還不知道,三磨兩磨,你就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徐王翻著白眼,這家夥太單純了,以後自己一個人可怎麼混哪。
“我,可是……”徐玉無力的抗議,其實她也很怕給張麗娟打電話。
“乖,聽哥哥的啊,別想了。答應哥,最好……你,還是徹底的跟她斷了吧。”徐王站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徐玉,他已經在心裡替徐玉做了決定,必須斷了,妹妹,你別怪我,你肯定會心痛,但是好過以後你們倆感情更深的時候再痛輕的多。
“什麼!”徐玉腦袋一聲炸響,為什麼,為什麼一向對自己很好的哥哥突然這麼狠,:“你,你說什麼?哥,哥哥。”徐玉顫抖著身體,無聲的流淚,心,一陣刺痛。
“別哭了,好玉兒,妹妹,你聽哥哥說。”徐王緊緊的抱著徐玉,“哥是為你好啊,也是為那個女孩子好啊,你現在不和她分開,你跟她的關系會越來越好。到時候她再知道你的真實情況。你想想她會怎麼樣?發瘋,自殺,你覺得對她好麼?你不知道,男孩和女孩結婚以後會,會做很奇怪的事的。”徐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可說到那比較隱晦的方面,也禁不住不好意思。可不,連徐玉自己都曾想過自殺來解決。
徐玉只是抱著哥哥哭,好像哥哥說的也很有道理,唉,為了張麗娟以後的幸福生活,自己,還是算了吧。她懂事的點點頭,“那,那我該怎麼跟她說?”
“我來跟她說吧,等我回去了,我就給她打電話,你盡量不要跟她聯絡了。你把她電話號碼寫給我。”徐王不知道,其實張麗娟就在他打工的那個城市上學。
“嗯,我,我直接記在你手機上吧,她叫張麗娟。對了,她跟你在一個城市的。你正好回去看看她,我,我怕她……”徐玉想起來,之前爸爸和哥哥就在b市打工。因為自己當時填了北大,張麗娟也選擇了b市的一個學校。
“嗯,好吧,那我到時候直接跟她見面說吧,也好看著她點。好了,別哭了,睡吧。”
“嗯……”下身傳來的痛楚讓徐玉很快清醒,剛剛抱著哥哥哭,挪了一下身體。也奇怪,雖然心情不好,這天晚上徐玉睡的特別踏實,倒苦了徐王了,一會就起身看看妹妹,一直折騰到天亮,想著父母還要早走,他便趕了去。
徐玉照例自己看著書,生怕自己回到學校落下好多課程。她正默唸著書上的內容,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
“呵呵,小丫頭,身體怎麼樣了?傷口還疼的厲害嗎?”說話的是朱琳,省城醫院的護士長,30多歲的年紀,容貌姣好。
“啊,是朱阿姨啊。”徐玉欣喜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