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勳就在劉班長的身後,他完全沒想到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劉班長居然一下子就失去了生命。
看著已經滾輪在腳邊無法瞑目的頭顱,薛勳摸了一把臉上溼熱的血液。
“我不管你是誰,我薛勳定要殺你!啊!”
薛勳此時已經是狀若瘋魔,白甲已經被血液染紅,堅硬的拳頭和順子手中的長刀叮叮噹噹的碰撞在一起。
幾番交錯下來,順子一臉的驚疑,自己手中蘊含著銳利法則的長刀居然無法砍斷硬化的白甲?這怎麼可能。
不過當他趁著招架角力的時候看了一眼薛勳的拳頭,這才發現那拳頭上的白甲尤其厚重。
不是自己的銳利法則砍不斷,而是對方在受損之後迅速調動力量補足的缺口。
“呵呵,區區三階,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法則之力可以消耗。”
順子發現秘密之後就不在慌張,猶有餘力的和薛勳戰鬥在一起。
而唐毅新在一旁急得不行,不管如何瞄準,不管尋求多麼刁鑽的射擊角度,槍膛裡的那顆子彈始終發射不出去。
那個叫順子的年輕人簡直強大的不像話,每一次在自己有把握的時候,他總能找到一個新的角度,讓薛勳擋在兩人的中間。
自己完全沒有半分插手的餘地。
而馮海眼見薛勳抵抗不住的時候就要上去幫忙,可當他放下神槍手的屍體之時,卻發現剛剛被五花大綁起來的兩人居然已經掙脫了繩索,抄著手中的長刀朝著自己的腦袋劈砍了下來。
之前綁縛兩隻眼睛的也是順子,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馮海想清楚這些後,立馬出手,先是在兩人必經的道路上隆起一個障礙,看到對方慌手慌腳的被絆倒之後絲毫不猶豫,一招土石大葬徹底的埋葬了他們兩人。
鮮血彷彿被擠壓的水管,愣是從砂石的縫隙之中噴出了幾十米的高度,連帶著這晴朗無比的天空上似乎也出現了一道血色的彩虹。
可就在馮海解決那兩人的時候,叮叮噹噹突然停住了,凝聚硬化法則的造物白甲,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和銳利法則相抗衡,但是薛勳的實力太弱了。
不過三階的硬化法則並沒能抗住太長的時間,就被長刀捅穿了胸膛。
鮮血無法自制的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然而此時此刻薛勳的眼中不僅沒有半分的恐懼,相反還再度大吼一聲,雙手緊緊的把握住長刀,繼而抓住了順子的雙手。
“唐毅新!”
所有的犧牲都是為了此時此刻,既然這個人的能力是銳利,那麼他必然沒有辦法抵抗子彈的衝擊,更不用說是這樣口徑足有二十毫米的堪稱狙擊炮的了。
沒等薛勳完全喊出了,早就待命多時的唐毅新立馬就扣動扳機。
子彈順著槍膛裡的膛線旋轉著飛了出去,不到二十米的射擊距離,唐毅新可以保證這人的腦袋絕對會和西瓜一樣炸的徹徹底底,白的,黃的,紅的灑落一地。
這飽含著眾人希望的一擊並沒有起到作用,砰的槍聲過後緊接著就是一聲極為脆亮的金屬碰撞聲的響起。
馮海陡然睜大的雙目已經超越了唐毅新,在那枚口徑達到二十毫米子彈擊中的位置上,一層薄的像紙一張的白色物質籠罩住了順子頭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