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挫敗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同樣的，皇甫嵩終於感覺到心猛然變得冰冷起來，就好像是隆冬臘月的一塊臘肉，整個人的身軀都變得佝僂。
他緩緩一步一步走出諾大的皇宮，渾渾噩噩之下，他都不知道走了多久。
只是一抬頭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而周浩愕然的看著他。
“皇甫大人你坐在地上做什麼？地上涼，我攙扶您起來！”
周浩錯愕的將皇甫嵩攙扶起來，有些不明所以。
他眉頭微皺，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皇甫嵩如此失望或者說頹敗？
要知道在歷史上這位皇甫將軍，可是老年之際仍然帶兵打仗，可以說是漢朝最忠誠的能臣，可現在怎麼看著像是對漢朝絕望了一樣那？
皇甫嵩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終於明白了，所謂的肅清朝堂實際上從根本便是一個笑話。
因為朝堂之上最大的貪汙腐敗之人，便是皇帝，這並非是地方官員不通情理，貪贓枉法，而是這皇帝是最大的帶頭者。
皇帝帶著所有朝臣貪贓枉法、重賦稅、貪樂享受。
底下的朝臣又怎麼可能安分守己那？
“周將軍，你說如果制定了規矩的人，反而違反了規矩，我等應該如何讓這規矩繼續執行下去那？”皇甫嵩喃喃自語的問道。
“或者說，我等應該如何撥亂反正那？”
周浩聽明白了。
這踏馬的感情是皇甫嵩在皇宮內受挫了，說不準．就是漢靈帝讓皇甫嵩失望了。
這樣一想的話，倒是合理了許多，皇甫嵩身為漢朝最堅定的忠臣之一，始終對漢朝懷有奉獻精神，但是卻在皇宮內看到了漢靈帝的頹廢，以及對著天下的昏庸無道。
所以為了漢朝努力那麼久的皇甫嵩，有些崩潰了。
原著中，皇甫嵩因為一直沒有想到到底該怎樣幫助漢朝，也就一直沒有諫言，所以也就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麼絕望的心情。
但現在，在諫言之後，才發現漢朝真正崩潰的原因，拿下奸佞之臣固然是原因之一。
但真正的原因卻是漢靈帝！
周浩神色古怪，皇甫嵩這也是可憐。
“沒有辦法。”
他無奈嘆息口氣：“皇甫大人應該清楚人力有盡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再尊貴的人也同樣如此，想當年比干常常諫言，卻被秦王掏了心臟，此等酷刑單單是想想便讓人頭皮發麻。”
“可即便如此，也依舊沒能改變秦王的暴虐。”
“更何況皇甫大人還沒有比干那樣和帝王親近的身份那。”
只能說到了漢靈帝這一代，漢室氣數已盡，已經不能更改，天下分崩離析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果皇甫嵩像比干一樣諫言無度的話，終究難逃一死！
“哎！”
皇甫嵩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我等臣子的責任便是守護這天下，之後若是有機會便再向陛下覲見吧。”
看著面前已經四十有餘，卻依然為了漢朝盡心盡力的皇甫嵩，周浩於心不忍，他開口道：“如今天下大亂，或許很快就有新的戰火，到時候皇甫大人可以私下諫言。”
他目光閃爍。
按照如今的時機。
張純等人也應該反叛了，和黃巾反賊等人不同，張純等人的反叛是因為如今天下大亂，再加上他們本身身為漢朝武將對於漢朝極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