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劉敏,諾蘭和我離開了警局,駕車前往景野街二十五號,去見見那個叫福淼的人。走之前我們沒有和刑偵科的人打招呼,這是諾蘭要求的。好像是為了保留神秘感,我也沒問他,不想表露自己的好奇。而我坐在車上看向他,發現他有些亢奮。
“臨雄,你知道嗎?這個陸鴻達很聰明,但也很搞笑。說不定一會兒會在那見到他。”
“你是說在福淼家裡?”
“那還能在哪裡?”諾蘭說,“難不成他會隱身術,把自己藏在畫裡偷聽我們的講話嗎?”
我沒回答,只覺得這是諾蘭的冷幽默。
諾蘭的大腦快速運轉起來,他仔細考慮了一番後說:“福淼是耿雨辰的貴人,處處幫助他解決疑難雜症。但是他們兩個人交好的基礎,一定是在金錢之上。所以我們一會兒去找他問話,很明智。他是個生意人不會想著給自己惹麻煩。陸鴻達意識到了這一點,只要能從他口中得知移植器官的來源,就能夠清楚的判斷殺死餘智的兇手是誰?這樣不管是耿雨辰還是福淼,都屬於連坐的罪行。而陸鴻達卻模糊了一個要點。他始終認為郭震和耿雨辰本為一個人。我想他們兩個的關係,就連福淼也是模模糊糊的分不清。”
“這麼說來,郭震是從福淼那裡得知有耿雨辰這個人的?”
“應該是這樣的,福淼第一眼絕對錯把他當成了耿雨辰。而郭震也很莫名其妙。不過他手上剛好有可以販賣的移植器官。這東西替他洗去了懷疑。可是福淼難道不會想想想嗎?”諾蘭做了一番解釋,“他和耿雨辰完全是相反的。一個是買,一個是賣。等於就是說,耿雨辰賣了腎臟又買回來了。這麼麻煩的流程竟然都不考慮一下的嗎?”
我依靠著座椅,看向外面的沿途風景,心裡莫名的感覺好笑。諾蘭的幾個問題,讓我覺得福淼是個辦事拖拖拉拉的人,有一瞬間我覺得諾蘭好像對福淼很熟悉。但轉而言之,能做黑市交易的人,我感覺都很不簡單。諾蘭多少有些輕敵了,但是偵探好像都有這個詬病。他們狂妄自大,但又穩中求進。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到了景野街二十五號,我才發現我面前的是一間別墅。我們怎麼走到別墅區了?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們會去一個小巷子,或者是閒雜人等很亂的小市場,有著破漏不堪的天蓬,讓人感覺上頭的氣味。可是這裡,一切都沒有。
我面前的這房子是如此的尊貴,我們要找的人就在房子裡面。在進去之前我告訴自己,我即將面對的是一個大壞蛋。
諾蘭敲了敲門,一個保姆打扮的女人開了門。她態度很友好的問我們。
“你們找誰?”
由於諾蘭是外國人的原因,她的眼睛只盯著我一人。
所以我回答說:“我們找福淼。他是這房子的主人嗎?”
保姆點了點頭說:“對,他是。”
“那他現在房裡嗎?”
保姆又點了點頭,“不過他正在會見客人。”
我和諾蘭對視了一眼,統一的答案是陸鴻達。
“你們可以進來等一會,他正在書房。等他的客人走了,你們就可以去找他了。”保姆很體貼的讓出一條道,讓我們進去。我活動了一下脖子,被眼前的大房子吸引住。
諾蘭坐在面前的沙發上,對著他面前大約有五十英寸的液晶電視。讓人忍不住想撥動遙控器,體驗一下看電視的感覺。
“臨雄!”
諾蘭在叫我。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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