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說。我確實是想去敲詐他,說白了就是想收點好處,但是他太貪心了。我說了許多話,都沒用。最後就撕破臉了。”
“但是你之後還是沒有去告發他。”
元良瞪圓了兩隻眼睛。
“因為..之後他和我說。可以給我分一部分錢。我以為他想清楚了,所以我才..”
“他私吞了多少錢,這麼大方給你?”諾蘭順勢問道。
他畏畏縮縮地回答說:“七十萬..”
我驚呆了,這個數字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諾蘭向前探了探身子,“他答應給你多少?”
“給我..三十萬。”
“錢到手了?”
元良無力的搖搖頭,“沒有。”
諾蘭又問,“錢的來源是哪裡?”
“醫院,來醫院的某個人。我看了那筆資金流入的賬單說明,尾款人是李如海的名字。是有人從醫院給他轉的賬。”
我看得出諾蘭臉上閃過了一個念想,他停頓的功夫一定想到了什麼。
“案發前一天的晚上你去過死者的辦公室,你是不是去給他做賬單了?”
元良緩緩地點了點頭,他面如死灰。
“我把賬單夾在檔案裡放在他桌上。我跟他說,看完以後要銷燬。留下資料夾做掩護。可是...”
“可是唯一能證明你清白的證物卻不在案發現場。”諾蘭自信滿滿地說。
“是這樣的。”
接下來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諾蘭一直在盯著他的眼睛,任何晃動的瞬間都能證明他說謊了。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他說,“你給他送檔案的時間是幾點?”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四點一刻!”
諾蘭搓了搓下巴。羊元良靜靜地盯著諾蘭接下來的反應。
“偵探先生,求你相信我,我是無辜的。我只是被小人算計了!”他幾乎是在嘶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