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他,走到了刑偵科。那兩個狗熊絕對無所事事的坐在裡面,他們坐在彼此的辦公桌前,喝著茶,聽著歌。真悠閒。看見他們這副摸樣,我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諾蘭先生!”站起身的人是盧興國,他那副假笑的臉龐不知道騙過了多少與他交好的傻瓜。
諾蘭與他握了握手,這好像是他的基本禮貌。
“盧警官,別來無恙。”
“還好,還好。我知道諾蘭先生這次專程到訪,是有好訊息要宣佈的。”
“宣佈不敢當,只不過是建議。”我沒想到諾蘭在這一刻竟然變得謙遜起來。難道真的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好,好,好。建議也可,要求也可。諾蘭先生儘管說。”
諾蘭歪了歪脖子。
“那我就說了,現在我已經掌握了案件的線索,只是我還想詢問一下警方扣押的幾個內部嫌疑人。”
這個時候,坐在旁邊的安浩初站起身,諾蘭沒理他。
“不知道盧警官能不能為米克開一個先河?”
盧興國回答說:“只要能把案子破了,哪有什麼能不能的問題。”他轉過身對著安浩初說。“浩初,一會兒帶著諾蘭先生去拘留室見一下嫌疑人,再把審訊室空出來一間,方便諾蘭先生做審問。”
我看得出盧興國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最後他還是妥協了,畢竟在這個情況下,誰也不想當一個攪屎棍。
諾蘭走的很慢,一路上他都在和我聊天。彷彿前面帶路的安浩初如空氣一般虛無縹緲。不過這也正常,我們跟他能說什麼?而他的任務也不是和我們聊天,帶我們到地方,他就可以離開了。
諾蘭和我說,一會兒見到內部關押的人,注意留意一下晉鋒的關押位置。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樣說。我也沒問原因。等一會兒進了拘留室,面對一排一排的小房子,我的眼睛有些暈眩。過了一會兒,我才找到晉鋒在哪裡,我看向他,有些憔悴,還有些消瘦。竇娥的冤屈在他臉上畫上了山河設計圖,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栩栩如生。他看見我以後,想說些什麼,但是我給他使了使眼色,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他知道了我的意思,沒有大動干戈。
我轉過身,小聲地對諾蘭說了一句話,告訴他晉鋒的位置,那聲音小到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
當安浩初回頭髮現有些不對的時候,諾蘭塞給了我一串鑰匙,並跟我說“快速扔給晉鋒。”
他走到安浩初面前,大腹便便地說了一下一會兒要審問的順序。他想先問一下發現者,然後再問高度嫌疑人。安浩初有些不滿,覺得沒有必要。他認為如果諾蘭想了解他們說了什麼,完全可以看一下之前的筆錄資料,不需要浪費功夫。但是諾蘭沒有妥協,還是硬要求著。
而我在兩人糾纏之時,趁機走到了晉鋒面前。他抬頭看著我的時候,我攤開右手,把那串鑰匙展現在他面前,丟了過去。他一下子接住了鑰匙。我向他點了點頭,意思是“你知道要怎麼做。”而他也向我點了點頭。我才放心的離開。
過了不久的時間,雙方達成一致。諾蘭的口才著實讓我佩服,他竟然能勸服安浩初這個頭倔驢答應他先行審問那個清潔工,而且在審訊室裡我就坐在旁邊看著眼前的這場審訊,安浩初沒有任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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