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輩,哪裡拿的靈石?”司徒波光疑惑問道,他並不奇怪鬼谷門的陣法造詣,他自己也是陣法大家,自然能夠看出這個南天門陣的不同尋常。
要知道現如今的靈石可是稀缺資源,在修真界也不多見,這麼多的靈石用出來,簡直奢侈。
他有些眼熱的盯著這些閃爍的靈石,內心的殺意濃烈了幾分。
“哦?你說的是這些啊,不好意思,這些靈石跟你死去徒弟拿的,你信不信?”列山童笑著說。
聽到這個小娃兒那自己死去的徒弟打趣,他怒喝一聲:“混賬!”
北斗七星的道袍如鼓足氣一樣的漲起來,他的發須難得的隨風四散,雙手打了個法訣:“盜機秘術,霹靂屠神擊。”
天上的雲彩從四周匯聚而來,晴朗的天空一下就烏雲蓋日,他們三人所在的天空黑壓壓一片,偶有雷聲傳出,聲勢浩大。
列山童有些凝重的望著天上,那種沉悶的感受越來越明顯。
“凌飛,你快點逃走,我來拖住他!鬼穀道,困仙陣起!”列山童一把推開尉遲凌飛,又投了一塊拇指大小的靈石,雙手飛快的打著法訣,隨著他的起字喊出,馬車上的四方陣法閃亮出耀眼的光芒直衝雲霄。
司徒波光獰笑道:“想走?留下腦袋再說!”
他用一隻手繼續維持天上的法術,另外一隻手,雙指併攏,繞了一個小圈,腳下的小劍急速縮小,飛到他的指尖。
“去吧”小劍如一道流光,快速朝展開輕功逃走的尉遲凌飛破空而去。
“凌飛,小心飛劍!”列山童提醒了一聲,他的全部真氣都用來控制陣法,應對司徒波光的大招。
尉遲凌飛能夠感受到飛劍來勢洶洶,他在這個地方藉助岩石四處躲避。
小劍靈活如蛇,恍若有眼睛,緊緊跟著他不斷挪移的身形。
尉遲凌飛好幾次都差點被法劍劃到,這個法器的銳利程度,不僅僅吹毛斷髮,蘊含的劍氣入體,會把你攪成碎片。
他煩不勝煩,轉身拿著長槍狠狠一掃,槍尖撞上小劍,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小劍倒飛出去,他自己口吐鮮血朝後飛了上百米,掉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個人形大坑。
尉遲凌飛面露苦笑,見到修真者已經是第二次身受重傷了,真是命中相剋,自己好賴也是一個術師,在他們手上卻那麼不堪一擊。
上次跟慕容玄策那是已死相拼,這次就只是接了那個傢伙的一劍,就身受重傷,高下立判。
他掙扎著起來,重重的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液,拄著長槍站立穩身子。
倒飛的小劍飛回到了司徒波光的身邊,劍身清鳴,上面有了一絲裂痕,讓他有些愕然,自己的這把劍使用深海底玄沙經過天火歷練了十八年才成就劍胎,又在靈泉蘊養十年,跟隨自己斬妖除魔,還從未傷過,今天在一個凡人術師的槍下受損,那個長槍有些古怪。
他一隻手五指微屈成爪,說了聲:“來。”
尉遲凌飛手中的長槍掙扎著就要脫手飛走。
這一幕讓他大驚失色,自己的這槍可是正一道的寶貝,自己可以死,但是不能失去。
“喝!”尉遲凌飛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抗,把長槍插入地上避免被他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