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凌飛一路狂追,黎暘城的那位應戰小將策馬揚鞭,恨不得馬兒再跑得快一些。
“百戰槍法,追魂擊!”尉遲凌飛舉起長槍,扯了扯嘴角。
他現在是術師,這些武力不俗的人在他眼中就跟嬰兒一樣,跟小將過招不過就是戲耍他一下而已。
長槍呼嘯著衝著小將衝去,這個小將運起全身真氣,虎吼一聲,丈八蛇矛閃耀出刺目的黃色光芒,他轉身看著飛來的武器,毛尖輕挑,想要把這個奪命的長槍挑飛。
要是這個長槍那麼容易對付,就不會有追魂槍的赫赫威名,這長槍用氣息鎖定,一旦用出避無可避,正面擊潰此招才是唯一正確的方法。
小將的應對之法是對的,可是他的實力不夠。
尉遲凌飛的長槍旋轉著飛來,自帶一股螺旋勁,蛇矛一碰就在高速旋轉的罡風中碎開,他的整個人和坐騎也在這一槍中撕成了粉碎。
這一幕給城樓上的人都嚇了一跳,整個城樓之上安靜了片刻,回過神後再看向這個人都是驚懼之色。
與之相反的是破曉軍這邊,看到將軍如此勇猛,爆發了排山倒海的歡呼聲。
尉遲凌飛大喊道:“弟兄們,給我衝!”
喊完就一馬當先的衝向城門,李言本來還想著這個人要是退回軍中還拿他無可奈何,哪想到他居然送上門來,管你是神是鬼,試試我們的長弓之利。
“哈哈哈,這個人原來是個傻蛋,弓箭手給我準備好,射死這個王八蛋。”胖城主大笑著說。
只有李言心有疑惑,感覺有些不妥,可他實在想不出他能有什麼後招不成?不管了,先把他殺了再說,你武功再高,難道不怕菜刀?
城樓的弓箭手都朝著這個人一頓猛射,弓箭手的正常進攻距離是兩百米左右,有效射程在一百二十米,尉遲凌飛現在離城牆很近,這樣的距離,哪怕弓手有幾個是近視也能把箭矢射進他的胸膛。
尉遲凌飛毫不畏懼,雙腳用力一蹬,從馬鞍山高高躍起,長槍一拋整個人立於槍身之上,居然御空而行。
“御空!天啊,他是術師,他是術師!”胖城主失聲叫到,比見了鬼還要讓他驚訝,這麼年輕的術師,難道是哪個門派的老妖怪出山了不成,看來黎暘守不住了。
李言望著這個黑色衣甲的男子,心中全是苦澀,沒有想到今天就是自己為國捐軀的日子,他讓弓箭手停下攻擊。
這個人已經飛到他們上空,再射擊,箭矢落下自己這邊就要被弓箭射到了,自殺的傻事他不能做,他寧願死在沙場上。
他抽出腰上的佩刀,一跺腳飛上半空,他不是術師可也是術士巔峰,雖不能御空飛行,踏劍而歌,但也能短暫滯空。
為今之計就是把他逼回地面,大家群而攻之,用人命把他耗死在城頭,否則這個人就能抵十萬兵。
“沒有想到在這裡能夠遇到術師,此乃我等之命,你試試我的滄浪刀法吧。”李言對著尉遲凌飛劈出一刀,刀勢沉穩磅礴,有捨身赴死的意境。
李言是天都的一個不知名小門派的弟子,該門派的刀法叫滄浪刀法,施展出來如同碧海潮水,一波連著一波,總計十九刀,一刀比一刀威力更勝,最後一招疊加十九刀之勢,只逼術師之威,這也是他明知術師還敢叫板的原因。
沒有名氣的小門派不代表沒有拿得出手的武技,有些門派只是沒有天縱之才將其發揚光大而已,李言無疑是門派的希望,他刀術大成,又身居高位,只等他再過些年,收幾個徒弟,那麼門派就有了聲望。
這一切都建立在沒有遇到尉遲凌飛的基礎上才成立,既然兩者相遇了就必須要決一死戰。
尉遲凌飛看著來人的刀法,比剛剛戰死的小將高明瞭不止一籌,他應該就是這個黎暘的武力最高的人了,相較於其他的武術士來說,他是比較出色的了,他的刀法讓自己感受到了威脅。
但也只是由些威脅,遠不能讓他重視,他翻身下了槍身,右手接過長槍,單手掃向李言。
李言咬著牙,接連劈了十八刀,刀刀狂如風,急如雨,一招更比一招勇猛。
尉遲凌飛在他的進攻中,後退了幾步,朝下方墜了幾米,這個傢伙的刀法果然玄妙,真如海浪般連綿不斷,又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十八刀接完這刀勢到了最頂點。
李言在半空凝視著他,有些興奮的說:“沒有想到我的滄浪刀能夠使出十八刀之多,更讓我意外的是,你能接住我的十八招。”
“呃,這十八刀應該是為了最強的十九刀蓄勢吧?”尉遲凌飛也打的暢快,激發了心中的兇性,隱隱期待這個人的最強一擊。
“不錯,我這刀法最強的就是這最後一刀,請將軍指點一二。”李言含笑說道,凝聚全身真氣,注入佩刀之中,雙手握刀,屏氣凝神,他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個浪潮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