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被嚇到了一般,“不不不……外祖父,莫再說下去!平順公主非同一般公主,牧之實在羞愧……”
“嘖嘖嘖——”司靜思嫌棄地搖了搖頭,頭動了,身子也跟著抖了一下——
“啪嗒”一聲掉了一片瓦片下去——
“誰!”
“誰在上面!”
下面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但是還好沒砸到人,他們下意識地往上看。
只瞧見似乎是兩個不大不小的腦袋。
禮部尚書帶著人追出來的時候,謝淩雲已經揹著司靜思跑過了十條街了。
……
“耐力不錯!”司靜思誇贊道。
謝淩雲努力地忽視自己背上那柔軟的感覺,聽了這句話下意識就回答:“床上還可以更有耐力一點——”
“誒誒別別別,別捏我耳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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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司靜思和謝淩雲還是把自己收集到的“重大情報”給了司源。
刷下一大片,最後病秧子王牧之是最合適的人。
而謝猴子還有心情跟司靜思說:“大家族破事多,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呢?不過他一直沒娶妻倒是真的……”
司靜思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大家族確實是很多陰私。王牧之裝病示弱也是有可能的,要是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家裡水太深,不娶妻也是因為沒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吧,既然如此,那還真是不娶妻比較好。
司源看了那厚厚的一沓紙,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更看不出喜怒。
“你們兩個千挑萬選覺得王牧之好?”
兩個小蘿蔔認真點頭。
“臨淇王氏,陰私頗多。”司源不鹹不淡地開口。
司靜思與謝淩雲對視了一眼,最後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相信。
她一直都覺得司源這個人,是天縱奇才,帝王心術堪比前朝開國先祖。如今看來,這人真的是幾乎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心中有數了。相對的,像她這種非專業的,還有謝淩雲這種趕鴨子上架的,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
“我還以為皇兄是覺得對方是個病秧子……”
“呵,誰知道他真病還是假病?”司源嗤笑一聲,不屑道:“淮左張氏還有個裝瞎子的,隴西木氏有個裝耳聾的……這些世家,屁事多!”
司靜思震驚了,謝淩雲也震驚了!
司源竟然爆粗口!
先帝竟然也會說“屁”!
“此事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皇兄給平順公主禦賜公主府,駙馬與公主同住不就好了。再說了……若是王牧之當真是裝病,那他必然在王氏過得不如何。一個強大的王朝要是滅亡了,那它肯定是先從內部崩塌。一個強悍的城池被攻破,那也是先從內部瓦解。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司靜思目光堅定,在司源攝人的目光下依舊把話說完:“所以……有王牧之的協助,要吃下臨淇王氏,會比想象中要簡單得多!”
大殿一片寂靜。
許久之後,那龍椅上的男子大笑出聲:“嬌嬌當真是膽識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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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淩雲與司靜思過上了“三日不打,上房揭瓦”的日子。
滿京城地亂竄——
比如:司靜思踩在謝淩雲肩膀上,去摘工部侍郎那出牆來的桃子,結果當場人贓俱獲。
愛妹心切的皇帝怒了,不講道理,直接讓紫光衛去把工部侍郎那一株桃樹都給挖了——結果桃樹下竟然有黃金百萬。看來工部這些年的工程,沒怎麼做好啊!
又比如:司靜思與謝淩雲途徑平陽侯府,結果謝淩雲一下子不見了!
愛妹心切的皇帝愛屋及烏,不管不顧地要搜查平陽侯府,結果侯府祠堂以黃金為牆壁,以黃金做地板。
再比如:司靜思與陳國公世子為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以鎮國長公主馬首是瞻的謝小將軍謝淩雲當街把陳國公世子打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