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兩位大哥看到伊丹二人這幅模樣,直接亞麻呆住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問題好像不是在這裡吧?
難道現在不應該討論一下威斯汀所說的事情嗎?
就比如說種族歧視,阿芙汗問題,以及最近病友去世的問題,哪一個不是當代即將成為歷史的歷史。
還有環保問題,病人的命也是命,以及組織對醫院的破壞,維護維克德列爾的和平,並且要增加管理員的數量,以及讓更多趨近於正常的病友成為義工或者進入編制,解決就業問題才對。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什麼就戳人了?
兩人相互看看,攤開雙手,確認自己並沒有像伊丹所假設的那樣,故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好吧,我可以相信這次是你們在抗議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的,這次就算了。”
伊丹也沒有繼續與他們糾纏下去,就好像這件事情真實發生過似的。
納松見狀,也只是揉了揉後背,撇了撇嘴,重新將自己的目光匯聚在威斯汀的身上,也正是因為他如此的入神,才會被伊丹鑽了空子。
反觀整個場館,碧露坐在靠近禮堂左側的長椅上,目光也時不時地飄向伊丹這邊,很難確定,她究竟在注意哪個傢伙。
只不過她現在的樣子,在眾多的抗議者中,格外的顯眼。
好在大家都是病人,這種事情也不足為其,別說東看西看的人,就算是躺在地上的傢伙也不在少數。
‘如果納松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伊丹當然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即使是噩夢,也無法打消他的懷疑,是否真的有可能?是否真的會有這樣的一個人。
而這一切,卻被一旁的少女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中。
“希琪,你這次為什麼會到b區來,難道是······”
漢斯斜過肩膀,用手擋住側臉,靠向一旁的少女,低聲說道。
“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只是一點,小問題。”名叫希琪的女孩看起來十分稚嫩,就和正常的孩子別無兩樣,只是她總是低著頭,看上去似乎更小了。
“那就好,只是最近這裡有點不太平,所以我有點擔心。”
不光是焚香者,就連那個存在於陰影中的怪物也來到了這裡,難免不讓人起疑,而且‘瘟疫’的擴散,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所有管理員都清楚,如果不將a區的事情徹底解決,最後恐怕就只有兩個結果,第一是維克德列爾徹底淪陷,第二則是與之共存,直到永遠。
這並不是他說的,而是一早院長親自寫下的手稿。
“安靜,安靜!!!”
威斯汀再次舉起了右手,隨著一陣音浪閃過,整個大禮堂都安靜了下來,人們依舊手舞足蹈,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或許只有他們自己能聽到,意識到,自己在幹些什麼。
失去了表達能力,所有人都再次將目光轉向佈道壇,看向那個帶著烏鴉面具的傢伙。
所有人都慢慢坐了下來。
“對這件事情,我深表遺憾,但也只能如此了,我會盡力讓這裡變得更加安全,將那些遺留在這裡的傢伙清理乾淨。”
說著,威斯汀捋了捋袖子,向左側跨出一步,俯身鞠躬,標準的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