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今日不同往昔
花佳琪不但閉嘴了，連手機都給摔了。可見，她對現在的局面，有著多大的怨念了。
楊樂只能看著她坐在酒廊的位置，一口接一口的喝著紅酒。那股子憤怒之下，他都懷疑，這個女人會不會突然發飆，把紅酒的瓶子當成下酒菜吃掉……
還算是不錯，車隊抵達醫院後，裹著紗布架著雙柺的一號老頭，直接把不情不願的花佳琪叫走了，並沒有影響到楊樂接下來的救人工作。
劉漢是清醒的，雖然渾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看著楊樂走進來，苦笑道：“謝謝你，也謝謝一號，不至於讓我再莫名其妙的死上一次。劉豔很慘了，這些年她每一次接到我的死訊，都苦不堪言……”
楊樂嘆了一口氣，道：“上次你的詐死，連我都騙過了。至於具體執行什麼樣的任務，我也不問了。不過，這次我十二分負責的告訴你，以後你都不可能執行那種兇險的任務了。”
著，他一隻手搭在劉漢的脈門上，陰陽二氣洶湧而出。之前沒有讓他能夠站起來，楊樂是希望他能夠經過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休養。
劉漢多年留下的傷病，因為這次重創全面的引發了後遺症。楊樂再怎麼神通，畢竟還不是神，劉漢的身體就像是一艘千瘡百孔的破船，連維修都怕引起共振，搞得船毀人亡的下場。
“楊總……你知道，如果不能繼續工作，不能懲治罪惡，我不知道人生還有什麼價值。”
楊樂閉著眼睛，輕聲道：“好好做你的局長，運籌帷幄，活到七八十歲我還是能夠保證的。如果再像現在這樣做拼命三郎，嫂子很快就會守、寡了。而且，你再給我留下什麼任務去幫忙，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完這話，他的眉心皺了起來。經過佐藤香織不厭其煩的解釋，他已經認可了現在的情況。從今以後，沒有機會再不顧一切的衝在前面了。
因為邊省的投資，他已經身不由己了。
劉漢苦笑著也閉上了眼睛，眼角明顯溼潤起來。在場的眾人，情不自禁的動容。他是個爺們，把一生都交給了事業。
午夜時分，楊樂最終還是收回了手臂，道：“現在已經是你下半輩子最好的狀態了，如果再有什麼損傷，身體會快速的衰退，我也沒有能力讓它恢復常態了，好自為之。”
劉漢坐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表情淡然的笑道：“謝謝楊總，我欠了你不止一條命了，還是還不上了。”
楊樂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道：“其實，你已經證明過了自己。繼續執著，那就是偏執。不是死了的人，才可以成為英雄。你一直都是英雄。”
劉漢笑了，笑得很開心，似乎很在意楊樂近乎蓋棺定論的言辭。至於接下來怎麼做，他自己也不知道……
楊樂有些疲憊，還是堅持著檢查了關鳳的情況。這個苦命的丫頭生命體徵很安穩，只是陷入到無盡無休的深度昏迷當中……也許，她正在自己的夢境中彌補著幼年時缺失的幸福。
他沒有再動手醫治，不是不想而是暫時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辦法。因為他沒有把握，在修復關鳳嚴重損傷的大腦之後，可以讓她安穩的醒過來。這個，還需要一段時間謹慎斟酌才行。
臨時休息室裡面，他再次見到了一號老頭，看得出來，他現在情緒不高，但是，發自心底的高昂鬥志，不能不讓人刮目相看。
“佳琪……”
“佳琪是我的女人，她的性格我比你更瞭解。如果是道歉，還是免了。”
一號老頭笑了笑，道：“也是，如果這個事情由我來向你道歉，確實有些不合情理。那好，感謝你沒有同意她神經錯亂一樣的請求。”
楊樂深表擔心的看了一號一眼，道：“接下來，你的處境可能會很糟糕。這麼多年的死磕，程允兒對你的手段應該很熟悉了，她有能力可以料敵先機。”
一號老頭冷笑兩聲，道：“自古邪不勝正，何況，她瞭解了我的手段，我又何嘗不熟悉她的一舉一動？既然她發出了挑戰，那我也不會客氣的。”
楊樂沒有在這個事情上，有什麼表態，只是道：“一號，劉漢已經透支了生命……”
“是我對不起他，放心，他的借調還沒有走完程式，前我已經終止了這個程式。只要這邊的情況稍稍有所好轉，我會送他回勁湖市，並向上級為他請功。”
楊樂點了點頭，道：“還請一號能夠死了他的心，不然，以劉漢的個性，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追查程允兒的。”
一號老頭滿口答應下來，轉而，他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嗓子有些嘶啞的問道：“鳳……的情況，能恢復嗎？”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再是鐵面無私的硬漢形象，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父親。
楊樂不想打擊他，道：“有些困難……但是，我會傾盡全力的。你不至於對我沒有信心？”
一號老頭苦笑道：“我……相信楊總能夠製造另外一個奇蹟。”
僅此一句話，楊樂就明白了。他應該還找了其他的醫學大家，為關鳳診斷過了，得到的結果應該非常不好。他除了期待奇蹟之外，已經再沒有什麼可以安慰自己的辭了。
楊樂只能很鄭重的道：“我一直都在製造奇蹟，哪怕現在還有些缺陷，可是，隨著我不斷的提升能力，更大的奇蹟會不斷的出現。”
這個話題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什麼，因為什麼都顯得有些蒼白。一號老頭率先走人，應該是去了省廳，繼續全力投入到工作當中。
楊樂也站起身，道：“我們也走，省會市現在的氛圍，真的不適合我們。只能祝願他們，能夠心想事成了。”
佐藤香織勸道：“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程允兒和楊春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主人不必過於憂心。”
楊樂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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