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那我就去對面的飯館訂餐。”
楊樂及時叫住他，苦笑道：“要吃的無所謂了，就是太悶得慌。老先生，我聽隔壁似乎挺熱鬧的，要不我過去和他們聊聊？”
警察一個勁的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楊總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和那些人關在一起？”
楊樂想了想，道：“要不這樣，老先生用我錢包裡的錢多定點飯菜，我請您一起吃，捎帶著聊聊。反正看起來，你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正經的工作，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
老警察有些尷尬，不過，他竟然真的同意了楊樂的請求。出去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拎著大大的方便袋走了進來。
很快，楊樂就明白了，為什麼這名老警察對他這麼友善。
“楊總，實在的，我兒子就在你們機械三廠工作。就那點破事，隨便找出來一個職工，都能得清清楚楚。有什麼辦法？常以是市長老婆的侄子，你們廠子又在這裡，沒轍。”
他實在，楊樂也實在，並沒有逼著對方把兒子交出來作證。那句話得對，這裡是名城市，站出來實話的，都已經被關起來了，他怎麼忍心再讓別人遭罪呢？
老警察嘆了一口氣，道：“楊總，您的名聲我們都清楚，這件事只要您不吭聲，市裡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市長還欠您一個人情。
您啊太正直，非要給死去的那些人討個法，才搞成了這個樣子。要有您這樣的老闆，是職工們的福氣。可是，您自己這不就搭進來了嗎？到底是值還是不值，唉！”
楊樂沒有絲毫的猶豫，極為肯定的道：“值得！如果不能把常以繩之以法，就沒有辦法告慰那些死難者的在之靈。我相信，正義永遠都不會缺席！”
老警察的目光復雜了很多，沉悶了一會，才道：“都這公道自在人心，話沒錯，可是不解決問題啊。如果不是再有兩三，我就要退休了，也不敢違背規定過來見您。唉！”
他嘆了一口氣，顯得猶豫起來。
楊樂知道，他一定有什麼話要。可是，礙於身份，又不能夠出來，才會有這樣的表現。正因為他的為難，楊樂反而不想追問，笑道：“吃飯吃飯，不提這些事情了。”
老警察沒有應聲，過了好一會，才像是下定了決心，道：“我兒子十分崇拜您，還您為了國家利益，差點連命都沒了。
我都這把老骨頭了，眼看著也退休了，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楊總，就在一個多時前，三廠副廠長馬成……上面定性是畏罪自殺了。
我勸您一句，放棄。能夠堅持到現在，三廠上上下下，哪怕是那些死難者家屬，都會豎起大拇指了。再堅持，我就怕……”
“什麼？”
楊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馬成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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