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妮可的一隻手，楊樂沉默了很久，才道：“太慘了，想想他們，我什麼都顧不上了。”
妮可順勢依偎在他的懷裡，道：“術業有專攻，你是很有名的大夫，卻不是燒傷科的大夫。著急解決不了問題，好好休息，你的舞臺是指揮大家作戰。”
楊樂攬住她的蠻腰，道：“我會的，去我的辦公室喝杯咖啡。然後你們都回去早點休息，我在辦公室裡湊合一夜。”
今註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妮可帶著崔敏淑是凌晨兩點離開醫院的。凌晨三點，一名危重傷者最終還是沒有扛過去，去世了。
看著抱著一雙七八歲兒女的傷者妻子，悲痛欲絕的號啕痛哭，楊樂感覺自己非常的無力。生來死去的事情，他看得多了，就是受不了家屬的痛哭。
十五分鐘後，另外一名危重患者也停止了呼吸。他們兩個人是最後送過來的，也是最嚴重的。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個奇蹟了。
第二一大早，所有人都頂著一個黑眼圈。在食堂吃飯，也是鴉雀無聲，氣氛顯得異常的壓抑。
上午十點，隨著所有專家到齊，醫院上下所有人長出了一口氣。楊樂也從指揮者變成了陪同者，至於其他的醫護，只要聽從專家的安排就可以了。肩上的千斤重擔，總算是能夠卸下去了。
晚上下班，楊樂第一次感覺到有種不出的疲憊，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沙發上，實在是懶得站起來了。
妮可遞過來一杯咖啡，順勢坐在他的對面，道：“楊，我聽外面傳出來一種很奇怪的法，和官方的法完全不一致。”
楊樂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大火的事情。他表情有些驚訝的問道：“不是一個非法作坊，違法用電爐子，引燃狹的工作場地，大門又是緊鎖，才出現重大傷亡的嗎？”
妮可表情鄭重的搖了搖頭，道：“我聽的另外一個版本是，當時，這些人被人僱傭，搬弄一批紙質材料入庫。之後，是有人故意放火，才造成了這樣的慘劇。”
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點燃廢紙，造成二十一人傷亡的重大事故，這不可能啊。
“紙張固然易燃，可是，絕對有充裕的時間撲滅。這個傳恐怕是無稽之談，閒極無聊的人拿出來扯淡的。”
楊樂直接否定，喝了一口咖啡，全面放鬆的靠在沙發上。乖巧的酒井雅慧馬上殷勤的過來，為他按摩肩膀和雙臂。
妮可直接無視了這種動作，手指輕輕在茶几上寫下了兩個字。楊樂的眼珠子瞬間瞪大，問道：“有這種可能？”
妮可點點頭，道：“很有這種可能，我的訊息來源是相當精準的，而且，到現在火場四周的警戒線都沒有解除，大批的警察嚴密的封鎖了附近的交通。”
楊樂慢慢的吐出一口氣，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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