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炎冷哼一聲,又高聲道:“映月啊,少爺我腿痠了,給爺兒揉揉腿。”
正忙著幫慕容衡譜寫今日所需的煉器材料的水映月無奈的方下毛筆。
歉意的衝慕容衡點了頭後,便提著裙角踩著碎步來到顧瑾炎的身旁。
顧瑾炎大馬金刀的躺在太師椅上,雙腿翹在石桌之上,閉著眼睛哼著小曲。
水映月與這位大少爺相識也有些日子,知曉如何拿捏他的脾性。
頓時眼珠子一轉,似是想起了昨日一件趣事,便淺淺一笑,蹲下身子,手法輕柔的為他揉捏著小腿。
“爺~這力道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
比起幹那殺人越貨的野蠻事,顧瑾炎自是更在樹下曬曬太陽,按按摩,不知有多舒爽。
而水映月笑容卻越發狡黠,一雙小手緩緩向上輕挪,動作由緩至慢。
最後在她眼中精光一閃之下,顧瑾炎騰然起身,呼吸都粗了幾分,將她一把抱住,嘿嘿笑道:“今日怎麼這般主動了,走,咱們換個地方。”
水映月答應得無比爽快,手指點著他的胸膛嬌笑道:“映月自是願意的,只是少爺您啊……怕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顧瑾炎渾身大僵,也想起了昨日,一臉欲哭無淚道:“你你你……你也學壞了!”
……
……
晨歸的飛鳥在山中盤旋,深冬的林間萬般寂靜,無了夏日的蟲鳴嘹亮,唯有細微野兔出洞之聲。
陵天蘇站在白茫茫的山林之中,倚著一顆枯藤老樹,看著前方的寂靜無人雪景。
他一路遁來,並未留下一道腳印,潔白的雪地依然潔白。
如此安靜的冬林落到了陵天蘇的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那是經歷過一場激烈大戰的景象,只因那雙方戰鬥者,皆非擁有身體形態的靈體狀態。
戰鬥主場皆為主攻神魂內海的無聲攻擊方式,故而此地倒也並未留下一絲痕跡。
陵天蘇嘖嘖兩聲,蹲下身子伸手朝著雪地上方做出一個收攏的動作。
這動作落在尋常人的手中,看起來有些古怪滑稽,因為在雪地中,除了積雪,並無其他。
可修行者的眼睛,卻是與常人不同的。
陵天蘇雙手捧著一團漆黑靈體,他並未動用元力力量去供養這團黑氣。
而是緩緩閉眸,心隨意動,心臟蟄伏的劍意被驚醒顫動,順著他的手臂,一劍斬入那團黑氣之中。
類似於鐵鏈被碎的聲音輕微的響徹在林間。
而在這一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