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那位紫渃公主卻是鐵了心的想要護住他,若是一片好心,但確實也挺讓人無奈的。
“不錯,正是小侄。”
天子道:“如此一來,你的確是有功,而且還是大功。”
就在秦紫渃準備舒一口氣時,天子又道:“可朕看來,這功,依舊大不過這過,葉陵你依舊要罰。”
呵……陵天蘇被這厚顏無恥的皇帝給氣樂了。
感情你這位紫渃公主在你心目中還不如那位只會吃喝玩樂撒潑無禮的憐兒公主。
即便是知道了他醫好了秦紫渃,可這功過的衡量大小,不還由你一人說了算?
看來這位天子,今日是鐵了心要跟他過不去了。
看著陵天蘇那無語的表情,天子呵呵一笑,笑容狡詐:“不過朕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若你肯從實說來是用何種方法醫好了朕的紫渃公主,又是如何祛除那劍傷中殘留不化的劍氣的,朕對於你當街毆打公主一事,可既往不咎。”
老狐狸!
陵天蘇心中暗罵一聲,都說狐狸狡詐,可他如今卻是見識到了。
有種比狐狸還要奸詐的生物,那便是君王。
他道:“是不是隻要小侄說出是如何醫好公主臉傷的,皇伯父您就可放小侄平安離宮。”
天子微微頷首:“君無戲言!”
陵天蘇道:“嗯,我是用五散膏治好公主的臉傷的。”
一向沉穩不動如泰山的天子終被這句話引得嘴角抽了抽。
近站在一旁的秦紫渃發現他的額角一根青筋暴起又很快的平復,天子磨了磨牙,道:“葉家小子,朕看來了是屬泥的嗎?就這麼好糊弄?”
陵天蘇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道:“我如何糊弄皇伯父您了?”
他說的都是事實啊,他的的確確就是用五散膏治好秦紫渃的臉傷的啊,只是你自己不信,我能有什麼辦法。
天子怒極反笑,道:“也好,既然你不願說,朕也不逼你了,朕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葉陵你聽好,朕就罰你……”
秦紫渃神色陡然一緊,不知父皇要如何懲罰與他。
要知道他的大皇兄速來無法無天,有時候即便是他的母后都管不了他。
卻唯獨見到父皇,就立馬變得比貓兒還乖,不由自主的收起自己囂張的火焰。
可見他這父皇的手段非同一般,若他有意為難陵天蘇,恐怕他要吃很大的苦頭。
陵天蘇眯了眯眼,看著龍椅上的中年皇帝,雖然他一口一聲是要找他算賬,懲罰與他。
可在他想來,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家的憐兒公主是何種德行,即便是被蘇天靈胖揍一頓,卻著實也沒有下多重的手,頂多只是一些皮外傷。
他說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並不為過。
可這位天子卻在滿城風雨之際,國丈病危之時,召他入宮,就是為了這等小事,陵天蘇不難發現其中詭異。
這天子陛下究竟是想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