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
已經恢複清醒的車白一邊用手梳理著頭發，一邊拎著裝有兩個人的日常用品的箱子, 走出機艙。
他注意到空正初在翻出手機後, 看向他, 眨了下漂亮的眼睛。
車白微微偏頭：“正初？”
青年彎著眸子，把手機螢幕擺到他眼前：“我在飛機上拍的。”
——“好看嗎？”
說完後, 露出了‘坐等誇獎’的表情。
車白瞥了眼照片, 再望向容貌精緻的空正初, 用目光描繪了一遍青年的五官。
“嗯。”
他頗為贊同的點頭：“好看。”
機器人滿足的收起手機，悠閑的跟在他身邊。
兩人走到了粉絲聚集地。
粉絲們排著整齊的隊伍, 拿著海報或者自制的圖冊，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 神色間滿是期待。
空正初步入粉絲的視線內後, 人群中出現騷動。
機器人笑著對粉絲們揮了揮手，然後豎起一根手指, 抵在唇邊, 輕輕的‘噓’了一聲。
他碧綠色的眸子彎如月牙, 表情歡快, 夾雜著幾分包容和寵溺。
宛如見到飼養者的小奶貓。
粉絲們瞬間安靜下來，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
車白不由自主的感嘆：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正初對粉絲的掌控力強大到不可思議。
因為空正初習慣於在登機和下飛機時辦一場有秩序的、不會對別的乘客造成困擾的小型見面會, 所以方澤提前與倫敦機場的工作人員取得了聯系, 爭取到了不被強制性走vip通道的權利。
當然，與之相對的——
空正初必須管理好自己的粉絲。
粉絲開始聚集的時候，機場附近的保安還有些緊張。
隨後, 提前被98號編了號的他們，稍一交流，就知道了自己的站位，立刻有序的排好了隊，不需要任何工作人員的引導。
即使是憋不住，想要與周圍的人分享追偶像的心路歷程，也會下意識的控制音量。
隨手亂丟垃圾這種事更是沒有發生過一次。
工作人員們嘖嘖稱奇。
於是。
當空正初走到佇列的最前端，開始給粉絲們簽名和合影時——
他敏銳的發現，不少工作人員都在打量他。
目光裡藏滿了好奇，不帶一絲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