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她原本還有信心說服太子的話,這會是再無半點可能,一旦失去了相府嫡女這個身份,她將什麼也不是,不要說太子了,就連梁祁言也不可能會娶自己。
柳淡彩的雙唇動了動,卻發不出一個字來,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怎麼敢的,冷錦航,難道你忘了這些年,是誰給你生兒育女,是誰給你打理的後院了嗎?
“我去找他。”說完,便要往書房走去。
但福伯則是說了聲,“相爺說了,讓夫人自行離去,一旦大鬧起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相爺為何會突然下此命令,但總歸有他的原因在。
“他冷錦航憑的什麼,說給我休書便給休書,就不怕被世人指責,他是個薄情寡義之人嗎?”柳淡彩說什麼,也要去討個說法才行,所以,直接撇開了福伯,大步往書房走去。
冷凝霜見此,趕緊的跟了上去,不管怎麼說,她都要幫著母親不可,否則她一旦被休,以自己如今的處境,在相府將會變得很艱難。
其實,她真的後悔了,若不是嫉妒心太重,昨日沒有對冷落汐出手,那是否一切都不會變。
可是,世間沒有後悔藥這東西,所以自己種下的惡果,就算難以下嚥,也要獨自承受。
冷丞相好像一開始便知道柳淡彩會來鬧,所以看到她氣沖沖而來之時,沒有半點的訝異。
“為什麼?冷錦航,無緣由地休棄當家主母,你這個一國之相,就不怕被人戳你脊樑骨嗎?”柳淡彩把手中的休書撕碎,然後一個用力,全都往他的臉上撒去,“我告訴你,想要休我,門兒都沒有。”
“本想著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讓你走得體面一些,既然你一心要鬧,那本相便如了你的願吧!”說完,把手中的信箋,甩到了她的臉上,“自己看吧!”
柳淡彩沒有接,任由著信箋落地,但隨後而來的冷凝霜,卻撿了起來。
只是很快的,她便踉蹌了幾步,然後直接摔落在地。
見她如此,柳淡彩的心底瞬間變得恐慌了起來,難道說,他知道了些什麼不成?
“霜兒,你沒事吧!”柳淡彩伸手,把女兒扶了起來,也看到了信箋上的內容,然後兩腳一軟,直接的跪了下去。
冷丞相冷睨了她一眼,“如此,你可還有話要說。”
“妾身不服,相爺身為一國之相,竟然只憑她冷落汐的片面之詞,便定了我的罪。”柳淡彩緊咬著唇,指甲狠狠地掐進了肉裡。
“你是不服,遠的不說,就單說這索魂閣一事吧!你可知罪。”冷丞相沒有想到,證據都已經擺在眼前,她還抵死不認。
柳淡彩呵呵地笑了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相爺若是看中了哪家女郎,明說便是,妾身一定會出面替你納入府中,又何須用這莫須有的事情來定我的罪。”
她必須要沉得住氣才行,就算他手裡有證據又能怎樣,只要自己抵死不認,他總不會強加於自己吧!
“荒謬,本相何時動了那份心思,你少在那岔開話題。”冷丞相氣惱,看著對方的目光更是宛如淬了冰般寒冷。
“妾身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相爺又何必惱羞成怒。”柳淡彩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扭轉局面了。
但冷丞相直接來了句,“你可知道,索魂閣的閣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