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咳嗽牽連帶動姨媽的速度,流的更快。
痛得只能蜷縮起來抱住自己。
同學們看見她一臉狼狽的走進來,整個教室鴉雀無聲,也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弄得她身上髒亂不說,眼鏡也壞了一邊。
陳家豪很是擔心她,然而不敢再給她招麻煩,閉嘴不談。
段景文坐在位上,手上的黑筆轉的飛速,撐著下巴看著側面的窗戶。
眾人彷彿心有靈犀,全都歸於平淡。
放學後,唐桑晚走到車棚騎車,低頭凝住車的後輪胎,怔仲不已。
輪胎宛如蔫吧的青菜頭,扁的幹巴巴,毫無生機,
她蹲下身尋了一遍,這才找到被人暗中戳破的大洞,眉心跳動了幾下,騎車回家是不可能的。
不知誰心懷叵測,做事這麼決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竟把前後輪胎都給戳破了。
看其破口如此粗糙,猜測作案手會是個噸位女性。
斷人回家路。
她四處張望,除了學生們放學的喜悅與聒噪的蟬鳴聲,空空如也,樹葉落地歸根,並沒有可疑人物。
眼淚濕糯了睫毛,她深深吸了口氣,直接丟下車,獨自一人揹著書包走出校園,去公交站臺坐車。
這時候並不想麻煩任何人,誰都會成為段景文威脅她的籌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原來是這樣的痛心的感覺。
手機突然震動幾聲,她擦去眼淚,開啟一看,唇角微微抿出個笑來。
軟聲道:“喂,哥。”
輕快愉悅的聲音響起:“小妹,我今天回家,正巧經過你們學校,你在哪裡,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是唐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寵溺。哥哥從小對她關懷備至,只要她喜歡的,都會偷摸摸給弄到手。
“我在……青竹仙路公交站臺。”唐桑晚找了個具有標誌性的建築。
“在那裡別走,我現在就過去。”
唐桑晚坐在車站臺的長椅上,低著頭,結束通話電話。
四面和風吹亂她的長發,添上一股朦朧迷離的美。
等車的同學驚訝地捂住嘴巴,花痴般垂涎。
一個帥氣高大的男人穿著淡藍色襯衫站在公交臺,一眼鎖住坐在長椅上發呆的女生。
一個人停在她面前,彎了腰敲了下她的肩膀,摸了摸她的腦袋,溫柔道:“小妹。”
“哥……”
唐桑晚回過神來,眉頭微擰,看見這個從小疼愛自己的哥哥,一瞬的委屈,使她眼眶濕潤。
唐晶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看見鼻樑上的眼鏡壞了一面,詢問:“眼鏡怎麼了?”
“沒什麼,掉地上摔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怪我逼你戴眼鏡,還是戴隱形眼鏡比較方便。”
她淡淡的笑,故作眼睛癢的抱住唐晶,有些難過道:“我以為你半年後才回家呢。”
“大學裡比較忙,每天幾乎都要做老鼠實驗,你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吧。”唐晶在大學選修醫學,這個專業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
“還好。”她松開他的腰,身邊接觸過得男生除了哥哥,再沒有什麼人會讓她如此親近。
唐晶貼心給她拿書包,兩人走在林蔭大道上,金黃的樹葉鋪滿一地,輕踩一聲吱吱的響。
枯黃落葉紛紛飄落,彷彿回到初中以前的日子。
每次放學都是這樣一起回家,爸媽再忙,她還有哥哥說句話。
“在學校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