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又跑去酒吧鬧事了,沒錢賭了?”
男人砸動著門,氣憤道:“他媽的輸了,老子下回一定會贏回來!”
段景文手指抬起,將煙送進口中抽了口,微微吐出口氣,“你連奶奶留下來的房子都賣了,你還是不是人!”
“我高興,這他媽是我的地方,我想賣就賣!”粗聲粗氣男人言辭激烈,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囂張架勢,要不是他老子,早被打死千百次。
偏偏這男人是他老子,一個厭惡的賭博鬼。
“段海,你這種齷齪的人配不上我媽!”
“你媽?哈哈哈,你倒是替你媽那個賤人說好話,她為你做過什麼啊,不就是生了你嘛,給了你錢嗎?還不是靠老子才能把你給帶到世上,要不然你早死了。”
段景文胸口起伏了下,目光冷得快結冰,揪住男人的衣服,瞪著他威脅道:“不準你這樣罵她!”
段海吐了口唾沫,陰狠狠地笑,道:“我呸!怎麼,我罵那賤人,你心疼了!”
段景文睫毛虛掩,撥出口氣,抬手一把將他甩在門框上,震得牆壁都在顫動。
他話不多,下手精狠,兩三下便把段海制住。
他嘴角牽出抹冷笑:“我他媽真想一刀把你給砍了!”
段海驚嚇住,鐵青著臉怒道:“你……反了反了!我是你老子!你不要命了!”
“有個愛賭博的老子,還不如砍了餵狗。”他笑的森然冷冽。
段海吞了下口水,一把扯開他的衣服,伸手要錢:“這次的錢呢!”
說來說去,這個男人還是為了錢。
果然賭紅了眼,什麼也不顧了。
喪心病狂。
段景文將錢夾子砸在他臉上,一臉肅穆。
“拿了錢給我滾,別再出現我面前!”
段海臉上皺紋顫了顫,數了數手上的錢,眼睛像一條貪婪的蛇散著精光。
“有錢就是好啊,你小子真會掙錢,一個月拿了這麼多,你是老子的寶!當初沒把你打掉,看來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哈哈哈……”
段景文厭惡地冷下眸子,捏的指骨咯吱的響。
體內的血腥緩緩升了上去。
——
唐桑晚剛做完作業,揉了揉痠痛的脖頸,從抽屜裡拿出水杯,走到飲水機那裡倒水。
早上一來,便看見三五成群的女生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她不愛湊熱鬧,什麼也沒聽。
身後來了兩位接水的女生,一邊晃著杯子一邊閑聊。
“你聽見早上的傳言嗎,都在傳段景文跟一個酒吧女昨晚在一起,好像有人看見他們開房了。”
“不會吧,段景文是什麼人,怎麼會跟那種人在一起。”
“人家喜歡紅綠燈場所的女人,你指望什麼正經女人。”
“天啊,酒吧裡的女人還不如我呢,段景文怎麼會看上酒吧裡的女人!”
唐桑晚手指一頓,眼瞼緩緩垂下。
後面的女生哼了聲,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繼續嚼舌根。
“我也是剛聽說的事情,你看咱們學校的校花那麼漂亮,成績那麼好,跟他簡直是天生一對,至於什麼酒吧女,我想可能性格開放,比較野烈,段景文也就是玩玩,上幾次床就沒興趣了。”
“有個性的男生,好想跟他睡啊。”
唐桑晚慢吞吞的接完水,捧著水杯,回到位上,抬眸盯著段景文座位發呆。